高大的黑影越來越近,又因為在醫院,陸愛國想起了小時候聽的鬼故事,他從小不怕蛇蟲鼠蟻,但唯獨怕鬼。詞字閣 www.cizige.com
「誰?」陸愛國咽了咽喉嚨。
沒人回答他,黑影還在逼近,陸愛國整個人貼在了牆上,抖着聲音威脅,「再不說話我就不客氣了!」
就在他彷徨的瞬間,黑影已經到了陸愛國面前。
「她在哪?」對面聲音極度沙啞。
陸愛國覺得有些熟悉,湊着朦朧的月光看清了人,他所有的恐懼一掃而光,臉上氣急敗壞,「薛彥,你踏馬有病啊。」
薛彥只問:「陸佳佳在哪?」
陸愛國惱怒,抓住薛彥的領子把他按在牆上,「離我小妹遠一點,我告訴你」
他話音未落,薛彥直接把他反按在牆上,他黑瞳幽暗,像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
陸愛國抓住薛彥的手往外撇,但是對方的手指跟鐵鉗一樣,他把他的手被抓流血了,薛彥卻無動於衷。
現在的薛彥像極了厲鬼。
薛彥一隻手按住陸愛國,眼睛看向了他旁邊的房間。
他動了動腳步,身上像是有了溫度,邁腿想推開門。
陸愛國低聲呵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小妹已經睡着了,你知不知道她頭上磕了個口子?好不容易才睡着,你是想把她叫醒嗎?」
薛彥抬起的腳瞬間沒了力氣,他啞聲,「磕了個口子!」
「是,她好不容易睡着,你別進去打擾她了。」陸愛國察覺到薛彥的力氣鬆了,他一把扯開,往旁邊蹲了蹲,有些頹廢,「我小妹這次可受大罪了,醫生說得好好養着。」
薛彥整個人僵住了,他在門外站着,陸愛國蹲了一會兒有些受不了了,去了廁所,回來的時候薛彥還是那個姿勢。
薛彥在門外站了一晚上,他像是一個木頭人,不知道疲憊和累。陸愛國晚上好幾次睜眼都嚇一跳,他跟薛彥說話對方也不回答,只是盯着門。
直到早上,陸父從裏面打開了門,他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嚇了一跳,但面色很快穩住了,他迅速走出來,關上門問:「你怎麼在這?」
「我來看她。」薛彥只瞄到一眼,他根本沒有看到陸佳佳。
「你」陸父想罵薛彥冒失,但看他下擺的衣服還濕着,嘆了一口的氣,主動道:「沒什麼大礙了。」
薛彥沒吭聲。
「」真是倔。陸父打開了病房的門,薛彥往病房裏邁了一步,看清了還在熟睡的陸佳佳。
陸佳佳睡得並不安穩,她臉色很蒼白,手指攥着陸母的衣服。
他盯了幾秒,小聲道:「好好照顧她。」
然後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了。
薛彥出了醫院,他找了以前經常合作的夥伴,仔細的找人打聽了昨天的事情。
陸業國天還沒亮就往鎮裏趕,懷裏抱着才煮的粥以及餅子。
陸佳佳沒多少胃口,剛咽了一口就看到孫振興走了進來。
昨天的搶劫是由孫振興負責的,他身後還跟着一位女助理。
兩個人詢問了昨天的細節,孫振興按緊手上的本子,說道:「這些事情我們已經了解了。」
「怎麼判?」陸母皺眉問。
陸佳佳抬起了小臉,顯然也很想知道。
孫振興眼珠子動了動,沉默了片刻,他身後的女助理開口了,「是這樣的,我們看過了,陸同志的包里沒有任何錢,嗯也就是說沒有搶劫金額,我們」
陸母明白了意思,她激動道:「那我閨女還受傷了呢,你看看,都傷成什麼樣子了?」
陸父敲着手上的煙杆,陰沉着臉默不作聲。
報復的方法有千萬種,也不僅僅是判|刑,他有的是手段。
女助理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陸佳佳同志確實摔倒了,但是她哥哥把那個人也打了一頓,肋骨都打斷了,現在連床都起不來,而且,他還有病,按照正規程序走關不了多久。」
「」陸佳佳愣了愣,「他有精神病?」
「癲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