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衛國兩人又去挑了些其他生活用品,最後時聽雨還去買了月事帶。
現在沒有衛生巾賣,櫃枱賣的就是紅色布料的月事帶。
紅色的盒子上面,印着月經帶三個字,旁邊還有小字,衛生消毒、婦女良友。
現在這個年代其他的都還好說,大不了自己改善,可就是這每個月的大姨媽不好處理。
現在根本沒有衛生巾這種東西。
她如今無比期待改革開放。
等跟着補給車回了家屬院,時聽雨就想到了車上遇到的那個清秀的麻花辮女人。
「衛國,你認識一個扎着兩個麻花辮,小嘴巴,白皮膚,眼尾有點上挑,容貌清秀的女人嗎?」
陸衛國原本還因為時聽雨叫他的名字,心中開心,卻突然聽到了媳婦兒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女人。
他眉頭緊鎖,努力回想,可腦海空空,沒有能符合標準的臉,「不認識。」
時聽雨發現他一臉茫然,是真的不認識。
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形容的太過抽象了。
想到這,她去房間拿了鉛筆和本子,刷刷地畫了起來。
一張簡單的人臉素描畫完,她把這張紙撕下來遞給陸衛國。
「就是她。」
陸衛國接過來,目光中滿是驚訝,她居然把人畫得這麼傳神。
「這麼看,有點眼熟。」
時聽雨見此,便知道即便陸衛國見過那個女人,估計也可能只是匆匆幾面,她自信自己畫得挺像的。
若是熟人定然認識。
「這人怎麼了嗎?」陸衛國問。
「沒什麼,就是在補給車上遇到了,她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時聽雨把那張紙收了回去,扔廚房的煤爐上燒掉。
陸衛國看她一氣呵成的動作,勾了勾唇:「下次若是看到我幫你打聽。」
而此時正被時聽雨提及的女人江雲,正心不在焉地整理着從鎮上採購回來的東西。
晚飯時分,江雲的丈夫齊連長回來,吃着老婆做的有失水準的飯菜,詫異不已。
「媳婦兒,今天的菜是不是糊了,我怎麼吃這一嘴碳糊味?」
江雲趕緊嘗了一口,是有些糊味,她擺擺手道:「可能炒菜的時候沒注意有點焦了。」
齊連長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了,糊點就糊點吧,菜還是要吃的,不能浪費了。
見齊連長神色如常,江雲輕聲地問:「大山,你說陸營長那樣的人,會不會家暴啊?」
齊連長名叫齊山,江雲總是大山大山的叫他。
齊山被她這話唬了一跳。
「你瞎咧咧啥呢,我雖然是二營的,不在他手底下,可也接觸過幾次,人家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江雲暗暗撇嘴,誰知道私底下是什麼樣的呢。
不過她也沒反駁齊山的話。
倒是第二天一早,江雲起了個大早,蒸了些包子當早餐。
見時間還早,她悄摸摸的拿着一個包子出去了。
她動作小心翼翼地避着人,最後停在了陸衛國家門口。
她把包子用布袋子裝起來,掛在了陸家的門把手上,而後大力敲了敲門後就跑了。
陸衛國聽到敲門聲,起身穿了衣服就往門外去。
打開大門卻沒看到任何人,回頭的瞬間,他看到了掛在門上的布袋子,裏面孤零零的躺着一個包子。
他看了看隔壁,那裏安靜得很,這個點他們還沒起來呢,很明顯不是他們送的。
一時找不到人,陸衛國把包子拿進了屋裏。
他沒有吃,隨手把包子放在了堂屋的桌子上。
時聽雨迷迷糊糊地起來,看到了桌子上的布袋子。
「這是什麼?」時聽雨嗅了嗅鼻子,她怎麼聞到了一股包子味。
「不知道是誰放了個包子在門口。」陸衛國也是摸不着頭腦。
時聽雨一聽瞬間清醒了。
「誰這麼好心會給我們送包子。」她邊說着,邊打開布袋子,看到裏面躺着的一個包子,十分詫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