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文斌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他道:「你去給你嫂子端點飯過去,她一個人在房裏吃太冷清了,你在房裏陪她吧。」
見大哥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盧文嬋到底還是沒有非換座位不可。
她努着嘴道:「我先給嫂子送過去,這時金寶也應該睡了,我還是在外面吃吧,別再把他吵醒了。」
說着,她端起給蘇巧月裝好的飯菜送到了屋裏。
等到盧文嬋回來,眾人這才動筷子。
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時聽雨跟盧文嬋坐在一起,無論是從容貌、身材還是吃飯的儀態,時聽雨都完美的碾壓了對方。
原本單獨看覺得還不錯的盧文嬋,此時變得普通了起來。
不,甚至不能說普通,而是被比成渣。
任誰吃飯的時候看到同桌的人臉上帶着笑,姿態良好,容顏嬌美都是賞心悅目的,而旁邊那個容貌清湯寡水,眼神滿是不善,吃菜像是復仇的人,他們看着都覺得膈應。
誰家請客主人家不是笑臉相迎,哪有給人擺臉色的道理?
看盧大娘就知道了,即便跟陸衛國兩口子有點齟齬,可這面上還是一副笑模樣。
只能說教導員的妹妹,有些不識大體,性格差了。
這一刻,楊連長下定了不能跟盧文嬋有進一步發展的決心。
時聽雨把在座眾人的臉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在心中暗暗搖頭,他們太低估一個嫉妒心強的女人被人拿來比較時的態度了。
要說平時,估計這盧文嬋也不能像現在這樣不知理。
可事情不就湊巧了嗎?有她對比着,旁邊還有一個有可能會跟對方發展出男女朋友關係的同志,她怎麼可能不在乎。
只是平時許是被慣壞了,一時情緒到了,就失了分寸。
陸衛國看了媳婦一眼,看她只夾眼前的菜,他手長胳膊長的,把離的遠的菜給她夾了一些。
他甚至還把魚肚子的那塊肉給夾到了時聽雨的碗中。
早就見識過的二三營營長,見怪不怪了,倒是其他人看得眼中滿是揶揄。
時聽雨看了陸衛國一眼,輕聲道:「不用顧及我,你也吃。」
陸衛國點了下頭,又給對方夾了一筷子菜才罷休。
盧文嬋看着,心中有點不得勁兒,可當她看到陸衛國那又凶又冷的臉時,心中又暢快了。
心道,對你再好又怎樣,還不是長得嚇人。
也得虧這時聽雨不害怕。
想到這,盧文嬋面色都緩和了不少。
也開始嘗試着和時聽雨搭話。
「時同志,聽說之前你想來我們宣傳部工作?」
時聽雨咽下口中的食物,轉頭問道:「你聽誰說的?」
盧文嬋笑着道:「時同志見外了不是,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不就是沒有去成嗎?我們主任都跟我們說了,我們宣傳部的要求要高些,不過現在你去當老師也算不錯了。雖然趕不上我們宣傳部。」
當時她們主任的話是,你們都給我認真打起精神來,我們宣傳部的工作搶手的很,干不好多的是有能力的人想干。
我剛接了組織部的電話,吳主任給推薦了陸營長媳婦,你們要是覺得能力能比得過她,你們偷懶我沒意見,要是趕不上人家,都得給我努力起來,要不然下一個就把你們換了。
這會兒被盧文嬋這麼一說,倒像是他們主任拿時聽雨不當回事。
盧文嬋有意貶低老師的工作,抬高自己的行為,得罪了在場的好幾個人。
劉曉紅和時聽雨可都是機關小學的老師,還有盧文嬋的嫂子也是。
她這麼說,先不說在場的時聽雨和劉曉紅以及他們的丈夫,就說她大哥也不樂意了。
「當老師怎麼了,老師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不僅要有學歷,人還得耐心細心,更需要膽氣,不是什麼人都有勇氣站在五十幾號人的面前講課的。」
盧文嬋對上自家大哥那雙帶着怒氣的眸子,心虛了一瞬。
這時,時聽雨開口了,她對盧文嬋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