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孫承宗和杜松比安置火炮還用心,上次被女真輕騎破關而入直搗京師,如果不是皇帝袒護,他們倆最次也得革職查辦,豈敢再犯。
不過應對之法卻不是他們倆的手筆,而是出自御馬監的監槍太監,準確講還是皇帝的授意。既然女真人能利用蒙古人的三心二意鑽空子,那大明為何不能也利用下呢。
且女真人能給的肯定沒有大明多,只要別總想着坑人賺大錢,與蒙古各部打交道並不難。權當是花錢買情報,用商隊當間諜的辦法在古代還是非常好用的。
除此之外,還能藉機對長城以北各地的山川河流走向進行相對準確的測繪。這些數據已經反應到大地圖上了,短期雖然沒啥大用,但隨着數據越收集越多,早晚會派上大用場的。
「禮卿,女真人的動向光靠山海關守軍打探遠遠不夠,海軍有沒有相應的佈置?」杜松和孫承宗把能做的都做了,但洪濤還是不太滿意。
後世里作戰講究步坦協同、海陸空聯合,古代雖然沒有那麼多兵種與即時通訊手段,可必要的合作意識一定得提前培養,不能各掃門前雪。
「回稟陛下,參謀部一直在關注遼東沿海的動向,已然在東海堡、望海台建立了觀察所,遣海軍陸戰隊駐紮,半月一輪換,備有馬匹和快船。一旦發現異常,會及時向山海關附近的戰艦通報,再轉達杜總兵與孫巡撫知曉。」
袁可立微微點頭,不急不緩的把海軍的佈置細節講了出來。雖然這一步算是走在了皇帝前面,心裏卻沒有絲毫志得意滿。
沒轍,海軍參謀部里的參謀大多出自海戶司,明面上是皇帝的學生,私下裏全當皇帝和皇后是再生父母,不管怎麼說依舊是皇帝的功勞,誰也搶不走。
「嗯,雖然山海關總兵與海軍互不統屬,卻都是大明軍隊,在對敵時務必要風雨同舟,萬萬不可學朝堂官員的樣子,拉幫結派互相傾軋。子清,陸軍這邊可曾安排妥當?」
其實大部分情況洪濤已然從日常的密奏中獲知了,今日把手下這些將領湊到一起不過是當面再強調一遍,讓他們有個更清醒的認知,同時看看還有沒有細節上的疏漏。
「按照陛下的吩咐,陸軍除了把主力放在通州之外,在灤州也準備了兩個衛的工人護廠隊,車馬彈藥給養始終保持充足。一旦附近關隘告警,在接到通報後一個時辰之內即可出發,指揮權由隨軍參謀掌控。」
和山海關總兵、海軍相比,陸軍的任務和責任要輕得多,畢竟這支軍隊還沒正式成軍。不過李如樟肩上的擔子並不輕鬆,如果說山海關總兵和海軍是京師的外圍防線,那陸軍就是京師最後一道屏障和救火隊。
也正是出於此種責任,在加緊訓練三萬正式陸軍的同時他還秘密派遣了一支三百人的軍官和參謀團前往灤州,對
鐵廠、焦炭廠、礦山、煤礦的工人進行軍事培訓。
能不能與蒙古、女真的精銳正面對攻不清楚,但憑藉着犀利的火槍和火炮,還有詭異無比的戰法,在必經之路上設伏攔截,防禦三五天應該不成問題。
只要能拖住幾天時間,給海軍陸戰隊或者山海關邊軍以及陸軍留出足夠的反應和趕路時間,順便再確保灤州鋼鐵基地的安全,目的也就達到了。
「杜文煥,想清楚該如何作答了嗎?」在詢問山海關防禦工作的時候,杜松和杜文煥叔侄也結束了耳語,在一旁安心等候,直到皇帝提問。
「臣在軍中也有過喝兵血、吃空餉的行徑,故而不敢直言。相較起來,寧夏、甘肅民風彪悍,軍中色目人、蒙古人數量不少,性格桀驁,又有外敵時常騷擾,此種行徑還不太嚴重。
此舉已成慣例,若是下官不吃,非但得不到上官讚許,反倒會被處處刁難,麻參將也不能免俗。至於說好色,麻參將娶了兩個女子,皆為回回,又同為正妻,臣不好斷言。」
「嗯,朕只是隨意問問,不要想太多。但有件事要與你說分明,喝兵血吃空餉不該成為慣例。杜松做為山海關總兵,手握近十萬邊軍精銳,你問問他自打上任之後可敢喝兵血吃空餉?
不錯,朕給足了糧餉,一日不曾拖欠。但這只是一方面,做為軍將,你們也都是從底層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應該能體會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