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兮倩的電話,讓魏濤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細思極恐,你以為自己窺得全貌,卻不過冰山一角而已。
事發到現在,一個多小時。
翟銳被帶到天然居溫泉度假村,還不到一個小時。
包兮倩人在燕京,下棋的人不是她,執子或是當工具人的也不是她。可即便是這樣,她作為一個中間人,實際上也就是個把小時的時間,互通有無之間,事情前前後後已經原原本本的到了他們面前,並且讓包兮倩這麼一個中間人,打來電話,希望魏總可以配合。
「知道你怎麼想的,有得必有失,當一次工具人,換來這一次賺足面子,如何選擇由你來決定,你要同意就動起來,你要不同意,這邊也不是非得抓這一次機會,左恆年紀到了,大不了讓他去養老部門發揮發揮餘熱。」
女人最懂男人,要面子。
成功了的男人更要面子,還對自己被別人利用這件事,很是抗拒且深惡痛絕,感覺丟了面子,感覺自己成了別人的馬前卒。心裏有所計較得失,也不願意接受結果,不去考慮結果如何的抗拒。
曹海洋沒有打來電話,顏博等一眾跟他關係不錯的人也沒有打來電話,這個夜晚突然變得格外安靜。
左小軍沒有來電話,也沒有去接自己的小舅子,翟銳就被扣在了天然居,有人看管着,他後期也沒有鬧,平靜的躺在沙發上睡覺,是否睡着就不知道了,反正後半夜屋內的燈關了,蓋着身上的厚皮衣睡覺。
魏濤到是睡的很好,只是看到乾乾淨淨的私人電話提醒信息,有幾條短訊息,都是廣告短訊,手機並沒有未接來電,身體向上撐了撐,靠坐在床頭,拿出手機,撥打了包兮倩的電話嗎,對方接的很快,也似乎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東北小城的事情,他們總是能夠第一時間便得到消息。
果不其然,包兮倩跟他之間也沒必要打官腔藏着掖着,直接先開口:「是不是很奇怪直到現在沒什麼人找你?」
魏濤哼了一聲。
包兮倩細語柔聲:「好啦,別那么小心眼亂算計,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也沒有想要利用你什麼,恰逢其會罷了,早發做一些。年後去運作,再到換崗,真正接手工作開始佈局,年中了。如果年前能搞定,代理一段工作,年後能爭取幾個月時間,你知道的,到了一定位置,年齡這種事很敏感,早半步,很可能就能趕上末班車……」
對於這些東西,魏濤也算是有了了解,以前聽人說慢一步步步慢,還覺得有點誇大其詞,真的接觸下來認識了相應的人,對體制內有了了解才知道,很多時候,幾個月年前年後,先走一步和落後一步,天壤之別,都別說一些虛的,很可能退休時候,你們不是一個時間段人家還能幹一屆,亦或是你們彼此的級別會差半格,這半格的差距,魏濤不能感同身受,但從曹海洋顧長順這些人的身上,聽了都不知道幾回了。
「不怕我陰溝翻船?」魏濤相信包兮倩,他的情緒也平和起來。
「你翻是你的,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包兮倩給出了答桉,透着些許的無奈,甭說是魏濤了,面對類似的事情,她心裏也不是很舒服,這世界就是如此,總會有下棋的人,總會有執棋的人,總會有棋子。
不過在她的心中,寧做棋子,也不做旁觀者,畢竟人生在世幾十載,縱然萬丈深淵縱然大起大落,那也得是親自感受一番,看別人的精彩那滋味可不好受。
掛斷電話,正常起來洗澡,順帶着完成洗漱,淋浴頭的溫熱水沖刷着後腦和後背,閉着眼睛,手裏拿着牙刷在刷牙。
洗完澡出來,魏濤很多行為習慣都已經被養成,浴室的浴袍掛在哪裏,起床後一杯溫水,洗漱完畢一杯溫水,整個人慵懶的一級睡眠狀態靠躺在床上,拿着遙控器打開電視,看什麼節目不是目標,打發自然晾乾的時間,這時候的他是懷念智能手機的時代,隨時隨地碎片時間刷刷短視頻看看新聞聊聊天。
………………
同一時間的燕京。
關錦月在郊區租來辦公的別墅內,一場並沒有引起大多數人關注卻在一定範圍內影響了很多人的行動展開。
門口處,一輛帕薩特停下,開車的是周奮,坐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