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想過,魁可能在九龍屠廚裏面,也受到了召集令的影響,所以切斷了八蠱山的關係。
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冷不伶仃,成了敵人!
最令它寒心的是,在明明沒有絲毫優勢的情況下,竟然還想跟廣域共進退。
身為這麼多年的代理老祖,它即便深知廣域此行危險重重,但也不願看到,自己養出來的將軍,出現在敵方陣營。
煙杆少女小腳一蹬,從老祖的肩膀上下來,飄到了正後方,隨意一尊長得較為高大的詭異身上,一屁股坐在它的頭頂,含笑道:
「我不在八蠱山的日子裏,連叛徒都有,當了這麼久的老祖,總歸給我一個交代。」
老祖寒毛豎起,本就怒氣沖沖,被這麼一威脅,對魁的敵意更大。
往前一步,轟隆聲響動。
在老祖一旁,緩緩爬出另一尊詭異。
摺疊人,它的腰三百六十度,與大腿貼在一起。
頭顱往上抬,也疊了個三百六十度,目視前方,冷道:
「魁我打不過,就讓我會會那所謂的詭母吧。」
老祖略微詫異,但很快恢復。
「好,它是邪了點,但…你作為雲域三毒之一…未必遜色。」
摺疊人與另一尊三毒不同,嚴格來說,它並非隸屬於八蠱山。
雖說在八蠱山任職,但只是口頭上的閒職,並不受號召令的影響。
這歸咎於,它的毒,與精壯少年那種猛藥不同。
它做的毒,只作用於自身!
毒藥飲入,它如痴如醉,喃喃道:「我眼前,好多個詭母。」
一說完,摺疊人一分為二,為四,為八上百!
「這路,好近!」
百尊摺疊人,一步踏出,赫然出現在詭母面前。
手指伸出,周圍所有摺疊人,赫然消失不見!
但,摺疊人絲毫不懼,「邪是邪了點,但毒,是持續的。」
魁以一己之力,轟退六部,數量上,不佔優勢,實力上,一對四都不成問題。
六尊確實多了點。
現如今,老祖也一步上前,虬結肌肉湧起,踏出一步,周圍捲起一層又一層颶風。
轉瞬間,拳頭已經落在魁的臉上,一聲轟擊,正好雙拳震退六部臣子的魁,被轟飛出去!
「身為老祖,還以多欺少啊。」
魁吃痛,膝蓋往下一壓,腳掌拖地,硬生生將本該摔倒的身子挺住,沒有讓後背落地。
如今一打七!
魁心裏後怕。
但怕的不是數量,而是老祖那一拳的實力。
這已經…單挑都不是對手的級別了。
我這麼強,第一戰打更強的,會不會太離譜了一點。
好歹先安排一波簡單的,給我刷一下氣場啊!
魁暗罵,要是六部一個一個上,自己瞬間就硬氣了。
結果沒曾想,對方一起上就不說了,連老祖都出拳了。
「以多欺少?這是戰爭,不是擂台。」
老祖扭動了一下脖子,像人類一樣,發出咔咔聲響,然後說:
「而我,只是清理門戶!」
魁打不贏六部臣子,但絕對能將它們拖住上百招乃至上千招。
其它詭異不這麼認為,因為它們覺得,一對六,皆是滅城,怎可能被拖住?
但只有老祖知道,除了粉衣女子以外,那八蠱撫司長的位,只有魁能坐!
它,即便落敗,也能殺死至少兩尊六部臣子,而且,想走就走,根本攔不住!
不僅打壓士氣,還會令廣域準備更加充分。
八蠱撫司長莫名脫離八蠱山,至今沒有出現在戰場上。
老祖真的…有些慌了。
整個雲域,損失八成及以下,拿下廣域,它可以接受。
但如果…九成,乃至十成,最後只剩下它與煙杆少女,那
不能接受啊。
雲域可就完了,它還怎麼算是老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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