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聖空空當然沒有感覺到什麼奇怪的氣氛。
但他憑藉對這裏的環境的熟悉。
第一時間就察覺了這裏的異常。
本來在這個位置應該有一窩灰色的小兔子。
白天的時候,那群小傢伙就會在地面上跳來跳去的。
因為這裏是在山脈的外圍那些討厭的蛇,猛獸都不會在這裏多做逗留。
這群小傢伙基本上沒有什麼天敵。
可是他今日過來卻沒有見到那群小傢伙們。
雖然遠處的鳥叫聲依舊。
但盜聖空空還是知道這裏一定來了外來者。
相比起鳥叫這種普遍的叢林現象,
這一窩小兔子已經超出了犬狼的謀算。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裏會有一窩機敏無比的小兔子。
不過盜聖空空雖然知道這裏有外人出沒,但是不知道他們是還在這裏,還是說只是經過。
以那一窩小兔子的機敏程度,就算是有外人在這裏經過,他們也會好半天不出來活動。
「師傅曾經說過,如果道路的前面有危險的話,不妨掉頭走吧。」
盜聖空空回想着師傅說的話,當即就選擇了叛逆。
「壞師傅,臭師傅,我就是要當叛逆的小孩子!」
盜聖空空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犬狼還被剛剛盜聖空空突然的駐足搞得有些緊張,現在看他繼續往前走,嘴角忍不住浮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犬狼兄,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笑?怪滲人的,尤其是你還仰面朝天呢!」
令狐培成在犬狼的一旁,但他沒有和犬狼保持同樣的姿勢。
他覺得犬狼的這個姿勢有點羞恥。
犬狼且不以為意,反而冷笑一聲。
「你是不是沒有見過野獸捕獵動物在埋伏的時候?
野獸大都會採取一種又舒適又能夠隨時發動進攻,還能夠隨時保持警惕,觀察獵物的姿態。」
「如果那個小子是走在地面上的話,你這樣完全就看不到了好不好!」
「你不懂!
兇猛的野獸都會選擇他舒適的姿態。
而我的這種姿態就正適合我。」
「你就不要嘴硬了。」
「別看你是令狐家族的人,我就不敢對你下手。」
「」
被戳到了痛處的犬狼開始威脅起令狐培成來。
此時的盜聖空空雖然繼續往前走,但他下意識的變得謹慎了一些。
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從一棵樹跳到另外一棵樹,而是從他原本所在的位置來到了更靠前的一根樹枝上。
他抬頭看着透過層層樹冠撒下來的碎片般的陽光。
他仿佛沐浴在這種陽光之下。
「這小子又在搞什麼名堂?」
犬狼憤怒的低罵了一句。
「他可能是在曬太陽,享受陽光。」
令狐培成嘟囔了一句。
「你可閉嘴吧!
罷了,罷了,就當這小子臨死之前讓他享受一把了。」
犬狼眼中的殺意都隱隱有要退散的痕跡。
開玩笑,殺意也不是一直都能凝聚的。
再怎麼說,殺意也是情緒的一部分,保持某種情緒時間長了,人就會變得有點麻木。
「不管了,不想等了。出手吧!」
犬狼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而此時此刻盜聖空空已經在樹枝上仰頭,不知道待了多久。
時間甚至久到,原本灑在他臉上的陽光都已經偏離到了他的肩膀上。
而就在他原地發呆的時候,突然從四下竄出四個人影。
四個人速度極快,在空中掠出了數道殘影。
他們選擇的方位也十分的講究,分別從盜聖空空的四個方向朝着盜聖空空包圍而去。
從他們閃爍着寒光的手中可以看出,他們的手上都拿着兵器。
盜聖空空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當這四道人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