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偏過頭看向六郎。
臉上的平靜之色漸漸變成了擔憂,然後轉而變成了悲傷。
「六郎」
聽着自家大師兄這明顯變得有些不自信的語氣。
六郎不由得緊張起來,同時也跟着一起開始不自信起來。
「在這傢伙死之前,師兄也得硬氣一回不是。
你現在看看這傢伙死不瞑目,對我們來說已經是能夠做到最好的復仇了。」
「所以師兄你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氣死這個傢伙?」
六郎的話到了最後,甚至已經有了一些顫音。
「」
柳新:(っ??╭╮??)っ
六郎:へ(;′Д`へ)
就在師兄弟兩人準備來一個臨別前的擁抱的時候,
六郎伸開雙手,準備往前擁抱自己的大師兄。
六郎:嗯???
但最後卻抱了一個空。
「嗯師兄?」
六郎抬頭看去,柳新面帶微笑的退後了一步,避開了六郎的擁抱。
「六郎啊,我們都已經這麼大了,還玩小時候的那一套可不太合適哦。」
這個時候六郎看着柳新臉上的笑容,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是被自家大師兄給耍了。
「大師兄,你!」
六郎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憤怒。
「行了,你還不知道你大師兄我嗎?
過目不忘的本事,你可別忘了。
雖然燕合謀繞的路多,但畢竟這迷城空間內所有的地道都是不同的,有各自的特點。
只要記住這些特點,記住這些道路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師兄我記下燕合謀走到我們走的這些路線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麼?」
柳新:ㄟ(▔,▔)ㄏ
六郎:o(′^`)o
「那大師兄你為什麼要嚇唬我?」
「誰叫你小子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竟然不相信你的大師兄呢?」
雖然柳新這麼說了,但六郎明顯還是有些後怕。
「但如果燕合謀從之前就開始走,他沒有走過的路線又該如何?」
「對我來說這有什麼區別嗎?對於燕合謀來說,或許是他曾經走過的,或者他曾經沒有走過的路線。
對於我來說,這都是我們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路線,我只要把這路線全部都記下來,那麼無論燕合謀走的是什麼,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
甚至在我的記憶閾值之內,我還可以在多走上一半的彎路。」
「所以也就是說如果燕合謀再在前面帶路半個時辰的話,那麼大師兄你就要叫停了,是嗎?」
「你覺得真的等到燕合謀帶着我們白白在這裏繞了一個時辰,你還會看不出來嗎?
燕合謀其實還是有些心機的。
他知道如果再帶我們繼續繞下去,就算只是多一刻鐘的時間,也有暴露自己的風險。
而他則是在自己的計劃之內把我們在這條道路上帶偏了最遠的距離。
對於他來說,或許這是一個人力極限的距離。
不過就像我之前說的」
「就像大師兄你之前說的那樣嗎?人跟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行了,大師兄,你就不用點我了。
我的確沒有大師兄你的手段。
但我剛剛也已經想過了,如果真的大師兄和我迷失在了這裏的道路,至少」
「至少,六郎你的手段會比我多,是麼?」
柳新接着六郎的話道。
「這的確是如此,六郎你的手段在這地道之中肯定比我的有用的多。
而接下來我也需要你用到你的手段。
別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
至少在燕合謀帶我們前進的這些路途之中。
我沒有發現小七的蹤跡。
而我剛剛也說了,在這裏繼續前進,我的大腦只允許我記下半個時辰的路線。
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