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長鯨。
她這次下山之前,在七苦山上見到了父親和這位年輕男子坐而論道。
商量的,談論的卻是父親最擅長的煉器之術。
而在這一次論道之中,她的父親竟然主動認輸。
而在隨後的煉器實踐之中,這個年輕男子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是把煉器爐的爐火溫度提高了足足三成。
有這樣的手段,憑藉他父親的手藝甚至可以嘗試鍛造精絕兵器。
這可是非常難以想像的事情。
這麼年輕的人,竟然擁有這樣的手段。
而且父親讓她給與這個男子一起來的那位老者行禮。
那個時候范思思才曉得這位正是如今的洛神山莊莊主獨孤師道?
堂堂宗師境武者,天下最巔峰的武者之一!
而這位洛神山莊的莊主在面對這個年輕男子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作為長輩的架子。
這讓范思思更加的好奇了,她被對方身上那種神秘的氣質所吸引。
而讓范思思下山跟着獨孤月月,也是這個年輕男子的提議。
原本獨孤師道並不打算派任何人跟着獨孤月月。
他認為獨孤月月已經長大,很多事情應該讓他們自行安排解決。
讓他們自己去決定。
不過這個年輕男子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獨孤師道就改變了主意。
不僅聽從了這個年輕男子的建議,還給范思思一本修行經驗,對於范思思而言,這絕對算是一份大禮。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獨孤月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思思,你睡了嗎?」
范思思回過神,立即起身打開了房門。
「月月怎麼了?」
「思思姐,你怎麼了?你怎麼臉這麼紅啊?」
范思思下意識地捂起臉龐,略微有些驚慌地說道:
「啊...沒...沒有啊。
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
獨孤月月沒有回答,而是狐疑地反問道:
「思思姐,你不是也還沒有睡嗎?
嗯,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聊聊。」
看着獨孤月月臉上的神情,范思思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她畢竟也是個過來人,就是因為是個過來人,因此在她心中出現悸動的時候,卻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畢竟那個年輕人看上去十分的優秀。
而自己曾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自己仿佛根本就配不上對方。
兩個女子開始在閨房之中說起了悄悄話,而柳新和六郎則是一夜都在那屋頂之上,只是不知何時沒人給他們送酒了。
兩人只能就着夜風,說着閒話,不過身邊沒有那些個師兄弟,總歸有些食之無味。
而揚子江上的燈船也是一夜未滅。
「這些人可真是好興致,你我二人還有話聊,他們卻能夠在那船上隨波一夜,難道不累嗎?」
天將破曉,六郎看着湖面上還未熄滅的燈火有些感慨。
柳新卻是坐直了,身體微微皺眉。
在前方的揚子江上,有一艘樓船此時燃起了火光。
因為距離較遠,六郎反而沒有看到,再加上這些樓船都點着燈,遠遠看去,那艘船與旁的船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然而柳新卻一眼就看到了。
但奇怪的是那艘船燃起了火光,卻沒有任何人跳船逃生。
畢竟,那火勢又不算太大。
片刻之後,火勢漸漸變大,終於六郎也發現了異常。
很快,那艘樓船就在兩人的注視下慢慢燒成了灰燼,開始下沉。
「」大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六郎也直起身,看着前方問道。
柳新眯了眯眼說道:「不關我們的事,自然有此地的官府處置。」
當兩人下了樓,就看到洛神山莊下轄的一個店鋪主事匆匆上樓來到了獨孤月月的房間門口。
對於這位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