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相信太平和尚和李存道這麼做肯定不會是故意為了考驗柳新,而是純粹信任柳新。
因此柳新當然不能做辜負信任他的人的舉動。
那日送完書信,太平和尚和李存道就離開了。
柳新回想着那日的情形,只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隨即他回過神,道:「前往南海之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還要好好謀劃。
現在先完成手頭上的事情。」
說着柳新看向了武昌城的方向。
六郎忍不住問道:「大師兄,這個許程是何許人也?」
柳新嘆了口氣說道:「這只不過是一個可憐人。」
於是柳新把許程的一些事情告訴給了六郎。
六郎聽完之後也忍不住有些唏噓。
江湖中這樣的人可太多了。
救治好他也算是了卻了這一段因果,畢竟這件事情起因也和柳新有所關聯。
「大師兄,我可聽說這個鬼醫出了名的性子古怪。
如果他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豈不是...」
「無妨,我跟這個鬼醫也有過幾次接觸。
其實她不像外人說的那般心思古怪。
她心中好像也有自己想要做而來不及做的事情,這些年雖然行為古怪,做事說話都有些詭異。
但是她提出的一些條件其實還算得上是公平合理。
再說了她那一身斷臂接續的手段,也不是江湖中尋常人就能夠做到的。
所謂奇貨可居。
越是珍惜的東西,越是少有的手段,就越是珍貴。」
「我只是擔心他有什麼非分要求,耽誤了大師兄你的事情。
我聽師兄們說過,鬼醫曾經甚至還讓人去嫁娶不認識的男女這樣的古怪要求...」
說罷,六郎瞥了一眼柳新。
心想,難道大師兄是有這方面的需求了?這件事也不能怪我,感情之事,來得兇猛。
「沒事,這一次我估計鬼醫所求的應該是一件急事,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從前我跟她的接觸中來看,她從來都不急着向我索要報酬。
但是這一次一邊醫治,一邊就已經向我提出要求,這是非常罕見的。
而且事情嘛總歸是可以商量的,如果真的是什麼耗時耗力的要求,那麼我就把你質押在那裏替我完成。」
「大師兄,這怎麼可以?
我怕我能力不夠。」
「六郎啊,剛剛你還說自己要變強,怎麼現在就慫了呢?」
六郎苦笑一聲,其實也並不是他慫,而是這個鬼醫,實在是讓他心有餘悸。
他最不擅長和這樣的女子交流。
「放心,有月月陪着你,以她的能力足夠應付一個鬼醫了。」
六郎卻是嘆息:
「大師兄別說了,這樣一個女人就已經讓我頭疼,我就怕這個女人把月月帶壞。」
說到這裏六郎似是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不太好的回憶,渾身竟是一個哆嗦。
「怎麼了?這夜風冷嗎?你怎麼抖成這樣?」
六郎搖搖頭。
「對了,大師兄。范思思我感覺她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跟當初我們看到時候有些不同了。」
柳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同樣也感覺到了這一點,范思思之前大大咧咧的,就算是在獨孤月面前稍顯拘謹,但也沒有如今這般沉默寡言,這簡直就是把心裏有事兒寫在了臉上。
但是他們又不太好過問范思思的事情,好在范思思照理說不會對獨孤月月起什麼壞心思。
而且之前范思思為了獨孤月月做了那麼多,一看就是性情中人。
「不會有事的。」
「嗯。」
柳新和六郎聊着聊着,正事兒聊完就開始聊起八卦,而此時的范思思正在房間之中,雙手托腮,神情有些呆滯。
她的心中滿是那道身披黑色大氅年輕男子的身影。
范思思作為范家獨女,他的父親就是那個號稱煉器痴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