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城,禁軍三千拱衛在側,中間是勇士營兩千前後開道。
無數探馬朝着各個方向奔馳而出。
皇帝的龍輦在出城之後,速度便快了許多。
而身後皇子們的馬車卻隱隱遠離了皇帝龍輦。
皇子們似乎不太喜歡和皇帝待的太近。
而武將文臣們則是貼近龍輦。
一時間,整個隊伍微微有點變形,但還在可控範圍內。
不過就在隊伍離開帝都城不到五里的時候,一名將領來到了吳國公朱廣孝身側輕聲和他說了些什麼。
吳國公臉色沒有變化,平靜的點了點頭,目光遠眺。
而此時的旭陽帝依舊沒有放下車簾,吳國公的這些動作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如果他絲毫沒有想要找他過來詢問的意思。
如果凡事都要他這個當皇帝的過問,那他非得累死不可。
有很多的事情要學會放權,這是他從自己的祖父身上反省的。
也是從自己的父親身上體悟並見到這樣做的好處。
自己的祖父就是一心抓着大權不放,最後連50歲都沒有活到。
而他的父親不斷的經過放權,成就了自己成為了皇室歷史上唯一的宗師。
同時還能夠壓着北蠻讓他們20年不敢越過國境線。
國內更是一片祥和,根本沒有敢跳出來搞事情的人。
不像自己,現在是個阿貓阿狗都想跳出來反一反自己。
旭陽帝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着車窗。
在他右側的文臣集團看到了他的這個動作,腦海中頓時從這個動作浮現出了諸多的想像。
這幾人各懷心思,不過臉上倒是統一的波瀾不驚。
隊伍又往前走了大約兩里地,大部分人都已經能夠察覺,仿佛有一些事情正在發生。
因為不斷的有斥候從皇帝身前身後的禁軍、勇士營內分離出去。
但偏偏出去的多,回來的少。
而吳國公的臉上依舊是平靜無比。
皇帝則已經收起了手指,敲了這麼久手指也該疼了。
他此刻正半椅在車窗上閉目假寐。
對於外界的事情,皇帝沒有表現出絲毫擔心,因為一切都有吳國公。
當遠處出現了一隻不知名的騎兵的時候,所有的文臣,勛貴臉上都出現了異色。
尤其是勛貴中的幾人,還有幾位王爺,臉上有着明顯的擔憂。
這隻突如其來的騎兵,有些詭異啊。
雖然只是遠遠的看到,但只要是上過戰場的人,都能大致分辨出這一支騎兵至少有着上萬人。
而隨着這支騎兵的出現,一隊隊斥候朝着它的方向衝去,就像是一隻只撲向火堆的
飛蛾!
一股肅殺之意從皇帝車駕的前後左右升騰而起。
皇帝的宿衛們也收縮了護衛的範圍,到了皇帝龍輦十步之內的距離。
這個距離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算得上是貼身保護了。
十步之內,一念既至!
這群宿衛的臉上都是平靜,不管什麼情況,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護衛皇帝安危。
他們一行二十人,有着絕對的把握,即使最壞的的情況,他們也能帶皇帝突圍。
這是擁有五位上品大成境的他們的底氣!
「陛下,我們被包了餃子了。」
吳國公朱廣孝這會來到了旭陽帝身邊,有些事情還是必須和他匯報的。
雖然不是什麼好事。
「哦,他們還挺有本事的。
廣孝啊,朕這個魚餌可是替你把大魚釣上來了。
後邊這烤魚,你可得分我一份。」
「陛下放心,我會看着火候的!」
面對萬人騎兵,皇帝的這五千護衛看上去並不太行。
就算是文臣也知道,戰場之上騎兵對上步兵至少一換五。
遠處的這一萬騎兵如果來者不善,那麼皇帝身邊至少要有5萬步兵才能夠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