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歌雙眸射向花影舞,聲音猶如碧水寒潭般幽冷,不帶絲毫感情。文師閣 m.wenshige.com
「影舞!花家與武家素有來往,武瑾瑜敢開槍射殺小凡,我不會放過武家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花影舞避開月如歌射來的幽暗眸光,望向手術室門口上的紅燈。
剛才還與她談笑風生的男子,竟在她名下的花滿樓遇險。
手術依舊還在進行中,雲凡此刻生死難料。
「如歌!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會勸說家族,斷絕與武家的所有往來。」
花影舞收回望向手術室的星眸,與月如歌四目相對,表情很複雜。
「不過如歌,你需要冷靜一下,武家雖不及你月家勢大,但月武兩家若是開戰,大概率會是兩敗俱傷。」
月如歌猶如女帝臨世,言語間散發出一種披靡天下的威勢,「我有說過需要動用月家的力量嗎?滅武家,我月如歌一人足矣。」
聞言,花影舞有些錯愕。
不動用月家的力量,靠她一人滅武家,這怎麼可能呢?
「如歌!你需要冷靜,不可衝動行事。」
「影舞,我從未如此冷靜過,若非我剛才心慈手軟,沒有直接廢掉武瑾瑜,小凡根本就不會為我中槍,如今生死難料。」
自從雲凡中槍昏迷後,花影舞就覺得月如歌,似乎變了一個人。
她一腳踩死武瑾瑜的畫面,現在回憶起來,依舊讓人感到震顫。
「影舞!在我出手之前,若是花家與舞家還有牽扯,到時不小心傷及花家,你莫要怪我。」
若非念及她與花影舞的情分,月如歌才懶得解釋勸說。
要一起收拾舞家與花家,對她而言,並非什麼難事。
她的強大,並非靠月家,或者說,月家更需要他月如歌,才能走得更遠。
想到雲凡剛才義無反顧,為她擋槍赴死,月如歌腦中,不斷閃過他曾彈唱的那句歌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有些人的誓言,是說說玩玩而已,而他的誓言,卻是用生命在扞衛。
六個小時後,手術終於結束,主刀聖手張仲,推開手術門走了出來。
月如歌急忙衝上前,語氣充滿擔憂和期許,「張醫生,我男朋友現在怎麼樣?」
張仲輕輕取下口罩,露出疲憊的神態,「他很幸運,射進他後背的子彈,巧妙避開了他體內所有重要臟腑。」
「再者,還好你送得及時,否則我也無能為力。」
「現在他身上的子彈,已經取出來,手術很成功。」
「接下來他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聞言,月如歌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辛苦你了!張醫生。」
「醫者仁心,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現在能進去看他嗎?」
「患者依舊昏迷沉睡,只能你一人進去探視五分鐘。」
隨後,月如歌穿上醫院提供的無菌衣服,步入雲凡病房內。
看着滿臉慘白,掛着呼吸機的雲凡,月如歌心如刀絞,對已死去的武瑾瑜以及武家的恨意,不斷上涌。
她只是給了武瑾瑜一頓該有教訓,並沒有徹底廢掉她,更沒想過要殺她,可換來的結果,卻是差點與雲凡天人永隔。
同樣的錯誤,她月如歌不想再犯第二次。
如今,武瑾瑜既然被她所殺,與武家的仇怨已結成,起因的雲凡,必定成為武家的肉中刺。
她不會給武家之人,有第二次傷害雲凡的機會。
在雲凡為她擋槍赴死的那一刻起,這個實力比她弱了無數倍的男子,已成為她此生最大的逆鱗,任何能威脅到雲凡的存在,都會被她絕情剷除。
三天之後。
京都武家曾經做過的所有非法之事,被人徹底曝光出來,惹得天怒人怨。
隨後,在一個神秘勢力的介入下,整個武家被連根拔起,永無翻身之日。
之後,武家的嫡系旁系之人,慢慢消失在公眾視野中,沒有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