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兩聲犬吠響徹在寂靜的密林當中響起,夾雜着靈力,驅散林中霧氣,帶來幾分生氣。
只是看着依舊昏暗的樹林,吞月露出不滿的神情,他總感覺這片樹林有問題,但是哪裏有問題,又說不上來。
「都說蜀犬吠日,蜀地神犬一叫,便能驅散濃霧,叫來烈日,吞月,你不行啊,還沒有人家蜀犬厲害啊。」
張景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調笑道。
吞月白了眼張景壽,然後抖了抖屁股——
對方拒絕與你交流,並朝你放了個屁。
張景壽頓時惱羞成怒,只是還沒有跳起來,就被紀仁一把抓住,道:「行了,別鬧了,你打不過吞月的,不要自取其辱了。」
「而且蜀犬吠日的意思,是蜀地多濃霧,少見太陽,所以蜀地的狗一看到太陽出來了,就叫起來,是少見多怪的意思。不是說,蜀犬叫了,太陽就出來了。那是雞的活。」一旁的田直也道。
「行了啊,田直,你一天不懟我,你難受是吧。」張景壽抱怨道。
「仗義執言。殿下需要好好讀書。」田直淡然道。
懟張景壽,不是他的樂趣。
嚴格來說,他也不是懟張景壽一個人,他是平等地懟除了紀仁之外的每一個人。
至於為什麼不懟紀仁,那是因為每次他開口,紀仁會強行讓他閉嘴,讓他沒有發揮的空間。
「你倆都消停點吧。」紀仁沒好氣道,他這次本來都沒打算帶着兩個人,只不過張景壽這傢伙覺得有熱鬧,死乞白賴地蹭過來。
紀仁也不好打死他,想想算了,跟着自己,對張景壽來說,說不定還安全些。
「此地風水地氣都有些特殊。」
一直沒有開口的月神,目光打量着四周,絕美的玉容上露出些許警惕之色道。
以她的修為,能明顯感覺到這一處山林的詭異。
整座樹林都被一股特殊的氣息籠罩,顯得妖異鬼祟。
竟讓她這個超凡之下幾無敵手的拜月宮主都感覺到有些不安。
「汪~」
吞月叫了聲應合,它循着氣味到了這裏,但在這裏逛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人來。
直覺告訴它,這地方有鬼。
「四方皆屬陽位,但陽極反倒生陰,多邪祟也。尤其是靈氣的變化,這裏的空間恐怕有問題。」紀仁眼中精光閃爍,同樣在打量着四周。
吞月聞着祝凝兒他們的氣味,一路追蹤,最後氣味是斷在這裏。
但在這裏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人。
「秘境?」
月神細長的柳眉微微皺起,美眸掃過四周,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在空中一點,當即霸道的靈力虛空,一股強大的威壓釋放而出,虛空涌動,掀起點點漣漪,霸道的力量肆虐,林中飛鳥驚惶。
「想要進去嗎?不用這麼急,我幫你們啊!」
就在這時候,外面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紀仁等人驟然色變。
紀仁手中三尖兩刃刀浮現,凝聚軍陣煞氣,重重煞氣涌動,一身氣息直入天王四重,殺氣直逼天王八重。
喬輕語素白如玉的手掌中混元傘浮現,五光十色,靈力涌動,蘊含無盡仙韻。
月神雙眼之中神光涌動,頭頂一尊巍峨法相凝聚,一道道天地靈韻瀰漫,絕代風華,恍若月里嫦娥下凡。
然後,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赫然見着之前見過的中年人站在密林深處,身後是無盡的黑暗,整個人亦如同魔王一般。
「老賊,伱還敢現身?」
張景壽知道實力的差距,不敢衝上去,只是厲聲呵斥道。
「成王敗寇,自古如此,你這黃口小兒知曉什麼道理?」袁懿看着張景壽,面色不屑道。
「一般人都有資格說這句成王敗寇,但你司馬家沒有這個資格。縱然你們一統三國,你們依舊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紀仁看着袁懿,眼中神光閃爍,看他左右,並未發現其餘人。
是獨自前來的。
那是誰給他這樣的勇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