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台,建築華麗,樓閣精美。
中間的一處空地,更是遼闊,足可以容納數萬人。
許多新生都是第一次來這裏,看着四周,不禁露出好奇探索之意。
而紀仁在遊戲裏看過,倒不像大家那麼吃驚,只是依舊會被這裏的美麗豪華所震撼,心中暗道,三國時曹操的銅雀台應該也就如此了吧。
眾人跟着於止來到空地之中,四周還顯空曠。
顯然學院高層是不會提前到的,只有他們這些新生被要求提前到來,不准遲到。
又過了一會兒,學院高層還沒有來,倒有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導師,帶着一群新生緩步走來,徐破幾個東吳一系的赫然就在其中,察覺到紀仁的存在,徐破當即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
紀仁全然無視,倒是多打量了幾眼那個帶隊的導師,身形高瘦,手中多是老繭,一看便是久經沙場的宿將。
那導師察覺到紀仁的目光,包含這一絲精神威壓的注視掃去,紀仁略驚,旋即收回目光,負責新生訓練的另外三大導師,荀靜貌美,已經見過,關良,之前不曾認識,但紅臉長髯,特徵顯著,而這個人既不是女的,又沒有顯著特徵,那就是凝聚了丁奉法相的丁淵。
已經明確支持了吳王的將領。
好在紀仁當時幸運,沒有落在他手中。
看到紀仁沒有露出明顯的痛苦狀,丁淵略顯驚訝,但此刻卻不適合動手,只能作罷。
「來了。」於止看了眼丁淵道,方才丁淵的作為,他也看到,心中暗暗惋惜,就因為這一眼,丁淵這些學生的成績怕是都要墊底。
那小子記仇啊。
「這一屆的新生怎樣?我這裏可是有個提前鎖定了冠軍的殺手鐧啊。」丁淵笑道。
「萬事都有變數,沒有提前鎖定一說,別到時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於止道,他沒和徐破交過手,但他和紀仁交過手,清楚紀仁的實力,除非徐破入皓月,否則不可能是紀仁的對手,甚至於止覺得徐破入皓月也打不過紀仁。
紀仁,根本不正常。
「不提前鎖定,還有人可以阻攔我這學生?張敢還是武韋啊?」丁淵不信道。
「你們兩個瞞着我和關良在竊竊私語什麼啊?難道要賭一手啊?」
就在這時候,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
人群之中也是一陣騷動,紛紛看去,卻見着荀靜、關良帶着他們的新生走來,關良身後的新生,大家都不甚在意,但荀靜身後那一群鶯鶯燕燕的女生,卻讓這一個多月來都在訓練,只能看着糙漢子,積累了無數精力的新生雙眼放光,感覺身上的力量都強了幾分。
「誰敢瞞你啊?只是說要賭,你很有自信奪魁?」丁淵看着荀靜道。
「十拿九穩吧。」荀靜面帶自信道,「關良,你呢?」
「奪魁有些難,不過我這一齋應該一個都不會被淘汰。」關良道。
聽到這裏,丁淵幾個人眉頭微挑,這意思是他們訓練的新生會有幾個要被淘汰了,雖然他們面對自家學生的時候,總是說「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但面對別人的學生,那就不同了。
「那就打個賭吧,賭奪魁的是在誰的學生,還有誰的學生被淘汰的最多。」於止道。
「你竟然會賭?」關良聞言,丹鳳眼微微正大,面露驚訝之色,其餘人也是一般吃驚,他們最清楚於止有其祖之風,恪守軍法,近乎不近人情,現在竟然會賭。
「此間又非在戰場。」於止道,而且他已經預知結果,那自然是非賭不可。
「好。」關良幾個自然不會拒絕,說笑着便打了個不大不小的賭。
說着話,忽然間又一陣騷動傳來,高台二樓,有一行男女緩緩走來,尤為引人注目的是站在最中間的男子,十八來歲的模樣,面容俊朗,器宇軒昂,一身白衣,舉手投足之間,帶着天家貴氣。
而看到此人,於止微微一變,下意識地掃了眼紀仁,看着丁淵道:「他怎麼回來?」
當今齊帝三子,凝聚東吳君主孫權法相的吳王。
關良和荀靜面色也有些變化,下意識地看向丁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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