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小兒,莫不是怕了?可敢來與你張爺爺一戰?」
「馬兒,馬兒,快來一戰,你張爺爺迫不及待了。」
威國公手握一把丈八蛇矛,騎着黑色寶駒,在馬長風營門前叫罵,聲如雷霆,響徹雲霄,好似天雷滾滾,磅礴威壓壓迫在營帳之中。
營帳眾人多惶恐。
很快,又有一道白衣身影飛出,馬長風手握一把虎頭湛金槍,長槍一甩,一條銀龍虛影呼嘯而出,撕裂蒼穹烏雲,朝着威國公吼道:「你這老匹夫,叫什麼?」
「小馬兒,你不知順逆對錯,夥同董操犯上作亂,本是十惡不赦之罪,今日漢王仁慈,率天軍而來,還不速速倒戈來降,如此一來,還不失王侯之位。」威國公大喝道。
「呸,西涼是我涼州人的天下!滾回去。」馬長風喝道。
「你這蠢貨,不知好壞。」
威國公大怒,一聲怒喝,飛馳上前,手中丈八蛇矛抖動,剎那之間,天地變色,風雲捲動,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從身上散發而出,好似魔神一般。
「老匹夫狂妄!」
馬長風毫不猶豫,策馬上前,手中長槍抖動,若舞梨花,攪動無數氣流,天地之間,萬物好似都成為馬長風的武器。
一槍出,天地同力。
矛、槍相擊。
一聲巨響,恐怖的能量波朝着四面八方宣洩而去,山谷震盪,無數地面破裂,地動山搖。
「好小子,終於出來了!」
威國公大喜過望,丈八蛇矛刺出,大開大合,威勢無窮,恐怖的威壓爆發,席捲十方,直讓人驚顫。
馬長風毫不畏懼,當即長槍抖動,靈力橫掃,分金斷玉,霸道的力量不斷爆發而出。
兩大天王,你來我往,靈力揮灑,戰得塵土飛揚,山河色變。
漢王一方,無數人目光望去,多是嚮往之色。
這便是天王,以一己之力可以力敵千軍的存在。
一怒風雷動,一槍山河變。
矛來槍往,靈力狂暴。
眨眼之間,便交鋒三百回合,威國公又一聲怒吼,手中丈八蛇矛爆發,凝聚無數之氣,一蛇矛壓在馬長風長槍之上,馬長風受挫,連人帶馬後退而去。
「馬兒,你可服氣?」威國公也不追擊,得意洋洋道。
「你不過是借了軍陣之威,又非本事真勝了我,倘若我也有這般軍隊,伱我之間,勝負猶未可知。」馬長風道。
「切!小孩子家家就是小孩子家家,戰場之上,只有勝負!難道因為你兵少,我就一定要和你一樣兵少不成?」威國公不屑道。
「馬將軍,你又何必負隅頑抗呢?」漢王見機,驅馬上前道。
「等我贏了之後,我也會這麼勸你的。」馬長風冷笑道。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昔日董賊幾乎擁有大齊半壁江山,但倒行逆施,終被大齊所覆滅,如今僅有半個涼州,馬將軍乃是當世豪傑,何必屈身從賊?」漢王道。
「我若不從賊,怕是根本不會站在你面前,讓你這金尊玉貴的王爺來招安。」馬長風嘲笑道。
「迷途知返,尚未為晚。」漢王語重心長道,他不是要擊殺馬長風,而是想要馬長風。
「什麼迷途知返不知返的?我只信手中槍。」馬長風道。
「那來啊,張爺爺教你做人!」威國公道。
「老匹夫,你真當我怕你嗎?」馬長風惱道。
「來啊。」威國公挑釁道。
「威國公。」漢王無奈地勸住威國公,然後又看向馬長風道,「馬將軍寧死不屈,孤自然是曉得的。但棄暗投明,只會為人歌頌,而不會被恥笑,昔年溫國公也曾從賊,但後來棄暗投明,如今堪稱我大齊武將之首,數月前,父皇更是欽點其女為太子妃,馬將軍何必負隅頑抗?再者馬將軍麾下這些將士的性命也是性命啊。」
馬長風聞言,眉頭皺起,回頭掃了眼身後的士兵,露出幾分猶豫之色。
看到馬長風動搖,漢王更是乘勝追擊道:「將軍愛民如子,理當為他們考慮。」
馬長風皺眉思索,半晌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