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灑在庭院當中。
紀仁和喬輕語坐在院子當中閒聊,喬輕語有心想要指點下紀仁的修為,只不過商談了一會兒之後,她發現自己的修行和紀仁的修行,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最後只能作罷,
只是彼此閒聊,倒是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
說着話,忽然之間,一聲驚呼從遠處客房傳來。
紀仁和喬輕語面色皆變,不約而同地起身,趕往聲音傳來的地方。
紀仁停在鍾小秋客房門口,眼中精光一掃而過,透視牆壁,見着鍾小秋屋中沒有外人,只有兩個天武司安排的女護衛,顯然也是聽到聲音才進去的,只是鍾小秋面色蒼白,好似受了驚嚇一般。
目光轉動,細看之下,卻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
男女有別,鍾小秋只穿着一件單薄裏衣,紀仁不好入內,免得瓜田李下的,而喬輕語則飛快入內,柔聲詢問原因。
「麻煩了,只是做了個噩夢。」
看到喬輕語進來,鍾小秋面色雖白,卻還是輕聲解釋道。
「噩夢?」喬輕語輕輕皺眉,好端端地做噩夢?
「可能是換了床,有點認生。」鍾小秋道。
「不知道做的是什麼噩夢?」
就在這時候,紀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鍾小秋這才意識到紀仁也來了,當下穿起衣服,走出門外,解釋道:「尋常噩夢,好像墜入地獄一樣,有無數的惡鬼,還有水盜,不過都過去了。」
紀仁神情微變,鍾小秋能在匪窩當中,保全自身,還能留下肅國公血脈,心理素質沒得說的,好端端的,突然做噩夢,不太合理啊?
紀仁眼中精光閃爍,洞察萬物,見着鍾小秋頭頂之氣略有變化,經脈之中,隱有些許黑氣凝固,紀仁有所發現,卻道:「是我打擾了,黃夫人好好休息。」
鍾小秋微微點頭,再度回房休息,只是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着。
而喬輕語和紀仁一起離開之後,卻輕聲道:「黃夫人有些不對勁。」
「你覺得哪裏不對勁?」紀仁目光微變,倒沒想到喬輕語也有所察覺。
「看不出來,但我有一種直覺,黃夫人身上的氣有些不對勁。」喬輕語道,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尤其是進一步掌握混元傘之後,她的直覺更加敏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巫蠱。」紀仁道。
「巫蠱?」喬輕語面色微變道,「是當初在肅國公府的人,對黃夫人下手了?只是巫蠱之術,失傳多年,竟然還有人會?」
巫蠱之術,詛咒厭勝之法,被歷朝歷代所禁止,理應失傳才是。
這一次,幕後之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
「失傳,說明大眾不會,而小部分會的,就更加肆無忌憚,解決起來也就更麻煩。只是現在的問題該是黃夫人是怎麼中的?」紀仁微微皺眉道。
要施展巫蠱之術,必然要有媒介。
而讓受害者中招,也不是簡單的事。
肅國公里的都是老人,對肅國公忠心耿耿,而今天在威遠伯府中,也是大家一起吃的。
「羊家會不會巫蠱之術?」紀仁忽然問道。
「羊家以詩書傳家,並沒有什麼與巫蠱有關的聯繫。你懷疑羊興他們?」喬輕語納悶道。
「說不上來,理論上來說,羊家和肅國公府應該是沒有關係的,但直覺吧,今天紫虛道人讓我來賜福的時候,羊家母子有些許不對勁。感覺上一開始是擔心,後來是如釋重負。」紀仁道。
「有根據嗎?」喬輕語皺眉道,謀害鍾小秋,最終的目的一定是肅國公,肅國公的雷霆之怒,羊家承受不起。
只是按照紀仁的說法,是在賜福的時候動手腳?
可這樣子的話,應該是所有人都中招才是,不會只有鍾小秋。
難道是生辰八字相對應?
「沒有,就是純粹的一種直覺罷了。」紀仁搖了搖頭道,「算了,不等明天了,現在,你跟我一起,去找師兄吧。也都不是外人。」
喬輕語微微點頭,沒有多說,直接和紀仁一起行動,縱身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