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儒掌尊,來,多喝點魚湯,暖身子。」
渝州城李府,熱情好客的李百萬,看到樂儒手中的魚湯喝完後,又主動起身盛了一碗,遞了過去。
樂儒看着李家家主遞來的魚湯,盛情難卻,只能再喝一碗。
對於廚藝,樂儒自問還是有些造詣的,不過,他發現,李家家主熬的魚湯,竟是出乎意料的好喝。
「李叔,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一旁,一向人乖嘴甜的木槿毫不吝嗇地開口誇獎道,「比宮中的御廚,做的都好!」
「哈哈,好吃就多吃點!」
李百萬受到誇獎,馬上拿起勺子,給眼前丫頭又添了一勺魚湯,順便悄悄放了好大一塊魚肉。
樂儒看着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幕,說實話,都有些不忍心打破。
其實,他也不相信,李家會有什麼問題。
喝完魚湯,眼見時間已不早,樂儒起身,便要準備回去,待看到長桌上的月神弓後,稍微遲疑了一下。
「小傢伙。」
這一刻,大商皇宮,皇室宗祠前,孔丘開口,詢問道,「樂儒問老朽,月神弓是否帶回來?」
「不。」
李子夜搖頭應道,「就放在李園,讓老李保管。」
「好。」
孔丘聽過前者之言,傳音渝州城,讓樂儒將月神弓留在那裏。
李府內,樂儒聽到儒首的決定,和李家眾人一一告別後,旋即啟程離去。
後院中,李百萬注視着樂儒離去的背影,沉思片刻,收回目光,笑着說道,「幼薇,你把弓收起來吧。」
「嗯。」
李幼薇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月神弓,先行帶回房間保存。
桌前,木槿依舊美滋滋地喝着魚湯,不一會兒,已是第三碗,非是一般的捧場。
李百萬看到孩子餓壞了,趕忙又盛了一大勺。
不多時,李幼薇從屋中走了出來,看到木槿還在吃,柔美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真是餓了。
「義父。」
李幼薇邁步上前,提醒道,「二叔和慶之去了古戰場,進去前,似乎還發生了衝突,樂儒突然到此,可能與此事有關。」
「應該是。」
李百萬應了一聲,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太上天,問道,「太上天,你有何見解?」
「舊神。」
黑暗中,太上天站在那裏,語氣平靜地回應道,「儒首在懷疑,舊神之王和月神弓之主,有一個,甚至兩個都在李家。」
說到這裏,太上天移過目光,注視着前方的家主,繼續道,「二爺出現的時機,太過奇怪,而且,從時機判斷,二爺離開九州後,那些黑腔也消失不見,再未出現過,確實不太正常。」
「繼續說下去。」
李百萬給自己盛了一碗魚湯,不緊不慢地說道,「這能得出什麼結論?」
「兩個。」
太上天回答道,「如果二爺並未失去理智,那二爺很可能就是餌,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掩護那舊神之王,如果二爺已失去理智,那麼二爺,就會是那舊神之王。」
李百萬聽過太上天的分析,問道,「兩個條件,那就該對應四個結果,為何,你只說了兩個?」
「那兩個結果,不可能。」
太上天應道,「倘若二爺理智尚存,還知曉自己是舊神之王,二爺最大的可能是自我犧牲,而不是和二公子大打出手,並且給李家帶來這麼多麻煩,至於另外一個結果,二爺若已經沒有理智,只是被普通的舊神奪舍,為舊神之王作餌,可能性並不大,二爺的本事,又豈是普通舊神輕易能夠奪舍,而且,長達數月時間,還沒任何動靜,這幾乎不可能。」
「條理清晰,沒什麼問題。」
李百萬點頭道,「你覺得,最大的可能,是哪一個?」
太上天沉默,沒有回答,轉過話題,問道,「此前,樂儒說,要殺舊神之王,唯有月神弓,老爺認為,誰會是這個月神弓的主人?」
「呵,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