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逃離,楚留香心中着急,拱手說道,「前輩剛剛順氣,還請安坐,晚輩有幾位朋友在他們手裏,請恕失禮之罪。」
話音落下,楚留香身形一縱,便輕飄飄的飛出廳堂,跟了上去。
然後眾人的目光就集中到了金伴花的身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黑衣人問道,「李玉函和楚留香究竟有什麼冤讎,竟然要假傳李兄信符,將我等天南地北的聚集起來,就是為了要殺他?」
「我不知道。」金伴花搖頭,「不過我想我們很快就能知道了。」
另一個黑衣人則看向李觀魚,「李兄走火僵坐數年,看面容和行動的確還有些障礙,是剛剛氣急攻心,沖穴順氣了嗎?」
「當然不是,我還沒有那個本事。」李觀魚介紹身邊的金伴花,「金小友身具玄門內功,深厚純粹,是他幫我調理氣息,助我恢復。」
幾人看向金伴花的眼光就帶着驚詫。
李觀魚是什麼人,究竟有多深厚的內功,他們一清二楚。
這樣的人走火入魔,身坐如僵,口不能言,體內究竟是什麼情況,他們也能猜到一二。
想要幫助李觀魚恢復,第一需要高深的醫術,第二需要渾厚的內功,第三需要精細的操作,缺一不可。
而這樣的人,算來算去,當今天下,一個都沒有!
所以李觀魚走火入魔多年,李玉函不是沒有想過辦法,但卻根本無濟於事。
五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他們知道即便自己出手,也不可能幫助李觀魚,若是強行出手,說不定自己還會被李觀魚體內真氣震傷,順便將李觀魚提前送走。
眼前這從沒聽過也沒見過的青年,竟然有這樣的功夫?
但實際感受過金伴花明玉功的李觀魚卻能深刻的體會到金伴花有多強,於是熱情的為金伴花介紹幾人。
「這位是我的小舅子,鴛鴦神劍凌飛閣。」
「這位是玉劍蕭石,這位是武當派的大長老鐵山道長,還有這位黃魯直,號稱君子劍。」
「這位」
「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黃魯直拍着最後一人的胳膊,「只不過因為一件傷心事,所以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理解理解!」金伴花笑道。
黃魯直不介紹,但看過原著的他卻很清楚,這位就是兼具雌雄所長,長相美艷如女的雄娘子。
而這樣一位可以和幾大高手相提並論的頂尖劍客,卻根本不是水母陰姬的對手,可見水母陰姬有多強。
金伴花將手從李觀魚的背上放下來。
李觀魚感受着體內這股至純至精的內力,看向金伴花的眼神帶着驚嘆和佩服。
「我要去看看楚留香那邊的情況。」金伴花起身道,「順便聽聽牆根,聽聽李玉函和柳無眉為什麼要殺楚留香。」
「那個小兔崽子!」李觀魚想要起身,但走火坐僵多年,即便有內力遊走,雙腿也略有萎縮,短時間內根本就站不起來。
「無論如何,李玉函暗算楚留香,都有違江湖道義。」李觀魚對凌飛閣道,「飛閣,你替我走一趟,代我執行家法!」
凌飛閣搖搖頭,「你剛剛理順氣息,還需要多多休息,我在這裏照顧你,讓蕭老哥去吧。」
「你倒是心善。」蕭石斜了凌飛閣一眼,哼了一聲道,「我去就我去,李玉函丟了擁翠山莊的名譽,合該接受家法處置!」
於是金伴花率先離開。
蕭石、黃魯直、雄娘子,還有老而彌堅的鐵山道長也跟了上去。
他們這時才發現金伴花的輕功竟然也是極為高妙,身輕如燕,腳下仿佛虛不受力,速度和圓轉如意之處,並不在剛剛的楚留香之下。
幾人不禁面面相覷,沒想到現在江湖中的年輕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厲害。
楚留香的輕功了無痕跡,但是李玉函和柳無眉在倉促當中卻並未留心,所以金伴花很輕鬆的就循着蹤跡來到了擁翠山莊的地牢外面。
地牢裏,蘇蓉蓉、李紅袖、宋甜兒、黑珍珠四人都在,而且還多了一個胡鐵花。
此時李玉函和柳無眉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