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後怕道:「後來大哥刺傷了他們好幾個人,他們看大哥太兇了,抓不了我們才走的」
二郎小大人一樣臉色沉沉,補充道:「阿娘,他們走的時候說,讓我們回來告訴你和阿爹,以後買地看着點,別什麼人的東西都去碰,這次只是給咱們一點小教訓,識趣的話把不屬於咱們的東西吐出來,要不然就要剁了你和阿爹的手腳!」
情緒已經發泄完,三郎早不哭了,聽了二哥的話,擔憂的問秦瑤:
「阿娘,咱們拿了別人的東西嗎?他們要是真剁了你和阿爹的手腳怎麼辦?我不要阿娘沒有手腳.」
秦瑤摸摸三郎的小腦袋,「你聽他們放屁!」
金寶震驚抬頭,不許他們講髒話的三嬸居然自己說髒話!
阿旺探聽還沒回來,秦瑤已經通過孩子們的話理出了事情原委——是家裏新買下的農莊惹來的禍。
這群混賬,居然欺負到孩子頭上,真真是找死!
「走,先回家。」秦瑤示意大郎退後,又囑咐幾個小的看顧好劉肥,沖老黃吹了聲口哨,通人性的老馬立馬自覺跟在馬車後頭。
天黑看不清路,只有一支火把,能照出來的地方有限,但就是這一點光亮,讓大郎兄妹幾人不再感覺害怕,甚至還有興致說起他們剛剛是多麼勇敢的與壞人對抗。
金寶記掛着阿旺,擔憂問:「三嬸,咱們不等阿旺叔回來嗎?」
秦瑤回頭淺淺一笑,「沒事,他自己會回來的。」
金寶好奇追問:「阿旺叔去哪兒了呀?」
秦瑤當然不能說自己讓他探查情況去了,想了想,道:「去鎮上給你們找大夫去了。」
金寶立馬覺得自己手肘又痛起來,雖然沒流血,但他被人推到在砂石地上,手肘肯定已經破皮了。
金寶不敢看,只虛虛捂着自己的手臂,心想着快點到家吧,到家裏就好了。
二郎腿上也傷着了,但和大郎一比,小傢伙再不做聲,難得嘴上安靜下來,時刻觀察着小叔的狀況,並向秦瑤匯報:「小叔好像動了一下,小叔他要醒了,阿娘!小叔醒了!」
後面這句聲音十分激動,喊得很大聲,秦瑤回頭看了一眼,劉肥捂着頭想要坐起來,她立馬喝道:「躺下,別亂動!」
劉肥幾乎是下意識的服從命令,馬上躺了回去,痛苦的捂着頭,茫然的看着眼前這幾個灰頭土臉的娃。
因為他一來就被人套麻袋打了一悶棍暈倒過去,此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虛弱問:「金寶,我這是怎麼了?」
金寶答:「小叔,咱們被人揍了,是大郎把你救下的。」
劉肥一怔,模糊的一段記憶湧現出來,怒意也跟着暴漲,頭更痛了,「嘶~」的猛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馬蹄聲從身後傳來,很快,就見阿旺騎着馬,馱了一個人奔過來。
他還真把鎮上大夫扛來了,老大夫趴在馬上嘴裏罵罵咧咧,料誰這個時辰被突然闖入家門的陌生人擄走,也會是這般反應。
秦瑤看着阿旺,眉頭微皺,這也太莽了。
不過眼下還是安撫受驚的大夫比較重要。
秦瑤示意阿旺把人送到馬車上來,本就擁擠的馬車多了一個人,更擠了,不過大夫的敏銳讓他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車上這幾個傷患,知道自己是被帶來看病不是殺的,暗暗鬆了一口氣。
秦瑤抱歉道:「讓您受驚了,但您放心,不會讓您白走一遭的。」
說罷,一兩銀子遞過去,大夫原本到嘴的抱怨,立馬咽回肚子裏,哀嘆一聲,收好銀子,讓四娘把火把湊近些,開始檢查劉肥的情況,算是應下了。
劉家村很快就到,秦瑤駕着馬車剛駛入村子,就聽見路邊傳來一聲激動的:「娘子!」
秦瑤聞聲看去,居然是劉季和劉柏兄弟二人。
原來剛剛她和阿旺前腳離開,後腳劉季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忍着混身肌肉的酸痛跑到老宅來。
此時的老宅眾人也在等劉肥和金寶歸家,遲遲沒等到,劉柏正準備出門去問劉季呢,兄弟兩在門口撞上了。
得知秦瑤和阿旺已經出發去尋人,劉柏着急忙慌的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