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劉家老宅時,遇到了和馬賊纏鬥的劉柏劉肥兩兄弟,衝上前去,刀背一甩,一陣大力擊來,三名搶東西的馬匪被打得連退幾步。
雙方拉扯的糧食袋子掉在了地上,秦瑤一腳刨到一旁,手起刀落,快速解決了三名馬匪。
每一刀,都是脖子,因為身上的棉服會有阻力,一刀不一定致命。
而露出來的脖子,最方便下刀子。
秦瑤解決了馬匪,回頭一看,劉柏和劉肥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都忘了行動,喝了一聲:
「把糧食拿上,回家!」
兩人呆愣的應了聲哦,就去撿糧袋,在秦瑤的護送下進了院子。
院門居然已經被撞破了,劉老漢和劉仲扛着床板抵在門框上的。
女人們抱着孩子都躲在屋裏,受驚之下,眼淚無意識的留了一臉,金寶和金花捂着嘴,縮在娘親懷裏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秦瑤提着武器領着劉柏和劉肥出現時,全家人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激動。
「弟妹,你怎麼來了?家裏孩子怎麼樣?你們沒事吧?」邱氏擔心的急聲問道。
秦瑤搖搖頭,「我們沒事,家住得遠,還有新建的圍牆在。」
秦瑤環視一周,院子裏亂七八糟的,堂屋裏剛擺上的年夜飯也都掉在了地上,圈養在籠子裏的幾隻母雞不見了,只有破裂的籠子。
萬幸,人是齊的,有的受了皮外傷,但沒大礙。
家裏人多,馬匪進來了只搶東西並沒有打鬥。
主要是劉老漢從前經歷過,已經有經驗了,只是護着自家人,並沒有阻止那些拿刀的馬匪拿走東西。
至於劉柏和劉肥為何追到了門外去,還不是因為年輕人氣盛不聽勸,差點沒把劉老漢給氣死。
但現在糧食又被奪了回來,兩袋的粗糧,也是僅剩下的兩袋糧食。
「其他東西都被搶了?」秦瑤皺眉問。
張氏沉痛的點了點頭,就連外層的新衣裳也被扒走了。
隔壁屋裏聽起來更嚇人,女人和孩子的尖叫聲響了好一會兒。
秦瑤看向堵在床板後的劉老漢等人,「村長和族長敲了集合的鐘,留兩個男丁在家中保護女人和孩子,剩下的拿上能用的武器都跟我走。」
「要是就這樣讓馬匪們走了,下次他們還會再來!」
「還會變本加厲!」
秦瑤後面這句話,嚇得屋內眾人齊齊一抖。
劉柏和劉肥立馬站出來,決定跟秦瑤一起去。
何氏急了,低聲道:「咱們又打不過他們,現在全家人都沒事,為何不躲在家中等他們自行離去,非要去與馬匪斗一斗?」
她這話有道理的,劉老漢心裏贊同,但他還是看向秦瑤,想聽聽她怎麼說。
秦瑤道:「我們本就是弱小一方,此時要是忍耐下來,強大一方只會覺得欺負我們不費吹灰之力,那下次缺糧他們必然還會衝着咱們來,因為劉家村人傻糧多,根本不知反抗,隨取隨用。」
「但要是這一次我們反抗了,哪怕還是搶不回自己的東西,但也讓馬匪知道,劉家村是塊硬骨頭,不好啃,動它會繃了自己的牙,那下次劫掠之前,他們會慎重考慮避開我們村,挑選一個更弱的,而不是繼續衝着咱們來!」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
一個弱者在強勢力面前生存的道理!
何氏不說話了,只要想到還有下一次這樣的劫難,她就感到絕望。
見眾人沒有異議,秦瑤沖劉仲和劉老漢點點頭,兩人把床板開了一條縫,放三人出去。
家裏還剩一把柴刀和斧頭,劉柏和劉肥拿上,緊張的跟在秦瑤身後,一路朝劉大福家小跑而去。
路上的馬匪一下子少了很多,但經過的農戶家門口,都是一片慘烈景象。
有人見到他們三,劉肥就說他們是應召集合去殺馬賊的。
一件危險的事,一旦有人帶了頭,就會激發人們心中的勇氣。
之後不斷有人拿着農具自發跟隨,等來到劉大福家附近時,秦瑤三人身後已經跟了二十幾名村中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