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和宋知秋依次坐好,挑釁的看了宋琬清一眼。
兩人都無比確認結果,就等着一會兒狠狠的羞辱宋琬清。
長公主蕭明月和陳青蓮同樣胸有成竹,今天這盤棋,雖然有些波折,但好在最後他們還是贏了。
兩人相視一笑,就等着出結果了。
三位太醫很快把完脈,並將脈象寫好。
三份結果,一份給了長公主,一份給了陳青蓮,還有一份,給了宋琬清!
「清兒,今日之事我不會上報父皇。」蕭翊搶在結果公佈前開口,「但是,退婚兩個字,你也不要再說了。」
長公主冷笑一聲,「就算是不稟明皇兄,宋琬清做出此等低賤之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言畢,她跟陳青蓮一起打開了手中的結果。
兩人的神情一開始都很得意,卻在看見脈象結果的瞬間,滿臉震驚,交換了彼此手中的紙張。
「怎麼會這樣?」蕭明月看向陳青蓮。
陳青蓮看向蕭翊,眼中也全是不可思議。
「怎麼了?」蕭翊一步上前,一把奪過陳青蓮手中的紙,看着上面的結果中並無催情藥相關,他無法接受,「這不可能。」
他又拿過長公主和宋琬清手中的結果,上面寫出的脈象相差無幾,但都沒有提及催情藥。
「這絕不可能!」蕭翊無法接受,剛剛宋琬清離開之前,分明給他和宋知秋餵了藥。
他看向三位太醫,「我和知秋妹妹剛被宋琬清餵下催情的藥物,脈象中為何沒有提及?你們敢包庇她?」
三位太醫立刻跪了下去。
「楚王殿下息怒,你和知秋姑娘的脈象確實沒有服用過催情藥物的痕跡。」
「楚王殿下,我等在太醫院當值,並不知道公主府發生了何事,來這兒之後跟琬清師妹也沒接觸,何來包庇一說?」
「請長公主明鑑,請楚王殿下明鑑!」
「這不可能!」蕭翊依舊無法接受,他憤怒的指着宋琬清,「一定是她用了什麼厲害的藥,讓太醫查不出來。」
「楚王殿下,據臣所知,您說的這種藥,並不存在。」一個太醫說道。
另外兩個立刻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蕭翊怒火衝天。
這時,一直沉默的宋琬清忽然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你個賤人!」蕭翊幾乎失去了理智。
宋琬清扯了扯嘴角,坐在了剛剛蕭翊坐過的位置上,將自己的手腕放在了桌上。
「請三位師兄替清兒診脈。」
三位太醫相視一眼,很快上前替宋琬清把脈。
第一個把完脈的太醫驚得瞪大了眼睛,「清兒,你體內有縛情散,若是不快點解毒,恐怕有性命之憂。」
第二個把完脈的太醫,「確實是縛情散。」
他檢查了一下宋琬清的手指,「清兒,你給自己放血了?到底是誰這麼狠心,下這麼毒的藥?」
第三個太醫顯然平靜了很多,他把完脈,又仔細給宋琬清做了檢查。
「縛情散在所有催情藥物里毒性最強,服下之後,如果一刻鐘內沒有解毒,中毒之人便可能暴斃而亡。」
「清兒師妹第一時間扎破了手指,通過放血來減輕毒性,她雖然暫時壓制住了體內的欲望,但是她現在全身皮膚都不正常的潮紅,依舊很危險。」
三位太醫一番檢查下來,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
他們是老國醫的徒弟,宋琬清更是他們喜歡的師妹,有人這麼害宋琬清,他們當然生氣。
幾人看向蕭明月,「請長公主給太醫院一個說法。」
蕭明月沒想到小小太醫竟然有這個膽子,立刻拍了桌子,「大膽,你們不過是吃皇糧的奴才,竟敢對本公主不敬?」
三人還欲說話,卻被宋琬清制止了。
宋琬清站起身,看向所有人,「今日之事,我想在座各位已經心中有數。」
「是有人先給我服用了縛情散,想迫使我跟蕭翊發生關係,從而失了名節、毫無尊嚴的嫁入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