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琬清剛起床不久,主院就來人了。
「大小姐,侯爺和夫人喊您過去一起用早膳。」
「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宋琬清有些煩躁,大早上就要見這些討厭的人,真是讓人不愉快。
她真的想快點搬出去,可正如宋青山所言,她尚未婚嫁,又是女子,想要搬出去自立門戶並不容易。
不過她相信快了,馬上就會有機會。
宋琬清在景清閣吃完了早膳,才磨磨蹭蹭去了主院。
宋青山和陳青蓮等了這麼久,氣得不行。
「你怎麼才來?」一看見人,宋青山就質問起來,「長輩讓你過來陪着用早膳,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了?」
宋琬清敷衍的行了個禮,「這幾天身子不舒服,也沒什麼胃口,你們吃吧。」
此時飯菜都涼了,他們還怎麼吃?
兩人的臉色比鍋底還黑。
「好了,侯爺,別生氣了,說正事兒吧。」陳青蓮只想快點結束,不想再看見宋琬清。
宋青山冷冷道,「你把你母親留下的鋪子都收回去了?」
「是。」宋琬清不卑不亢。
「行,你母親留下的東西,自然就是你的。」宋青山顯然知道要不回來,又繼續說道,「不過你已經到了嫁人的年齡,現在吃住都在侯府,也得學會貼補家裏了。」
他獅子大開口,「你每個月上交一千兩到你母親這兒。」
「上交一千兩?」宋琬清氣笑了,「昨日陳青蓮還說,侯府一個月的花銷是三百兩,讓我養活整個侯府,還得順帶讓你們存一點唄?」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宋青山氣得拍桌子,「我們養你這麼大,不需要花銀子嗎?你現在自己有營生了,不該孝敬一下我們嗎?」
「那孝敬到什麼時候呢?」宋琬清氣定神閒的反問。
宋青山和陳青蓮相視一眼。
陳青蓮笑着開口,「我們自然不可能一直要你的錢,等你嫁人了,也就不是侯府的人了,我們自然沒理由跟你要銀子。」
「你的意思,宋知秋已經不算侯府的人了?」宋琬清直接問道,「她已經是外人了?」
「」陳青蓮氣得心梗,卻也只能勉強開口,「那是自然。」
宋琬清瞭然的點了點頭,「要是知道嫁人還有這種好處,我當初就勉強做楚王妃好了。」
「你!」宋青山和陳青蓮當真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宋琬清感覺自己的煩躁消弭了不少。
她在旁邊坐下,語氣依舊很平靜,「確實應該孝敬,但是並不是孝敬你們。」
她有理有據道,「據我所知,這些年,侯府花費的都是我母親的銀子,我就算還,也應該還給我母親。」
「你說的這是什麼胡話?」宋青山站起身,指着宋琬清,「你當真以為你母親有多少錢嗎?」
「不然呢?」宋琬清眨了眨眼睛,「這筆賬,陳青蓮比我更清楚吧?需要我讓那些掌柜把這些年賺的銀子算出來,咱們清算一下嗎?」
宋青山還想說話,卻感覺陳青蓮拉了拉自己。
陳青蓮知道,真正算起賬來,侯府賬上剩下的那點銀子,都不夠還宋琬清。
這死丫頭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她本想讓宋琬清分點湯出來,卻沒想到這死丫頭一毛不拔。
「算了,」陳青蓮勸宋青山,「清兒這孩子是徹底跟咱們生分了,她不願意給,就算了吧。」
「我宋青山真是養出來一個白眼狼!」宋青山拂袖而去。
「那我也回去了,你慢慢吃。」宋琬清滿意的走了。
陳青蓮直接摔了面前的碗,又叫來侯府管家,「從今天開始,停了景清閣的一切供應,讓她們自食其力吧。」
「是。」管家立刻回去,把陳青蓮的意思傳達下去。
快到午膳的時候,景清閣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小姐,不好了,」沉魚急匆匆的跑進屋,「大廚房那邊不給咱們食材,說是夫人的意思。」
「夫人的意思?」宋琬清放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