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們在侯車大廳的時候嗎?」
許彥升不解,在侯車大廳也沒發生什麼事啊。
「我說你把包袱拉到自己跟前反而會讓小偷盯上你,不如看看周圍人群,當時我就看到一個特奇怪的人。
身上穿着破爛,&nbp;腳上卻穿着一雙保暖特別好的棉鞋,棉鞋上一個補丁都沒有,他身邊沒有一個行李。
在咱們上火車前,李換和這個男人有過短暫的接觸。」
許彥升還真沒注意到這些!
可就因為這麼一點小小的細節就懷疑李換是小偷,還處處防着人家,這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寧月當然不可能僅僅因為這些就防着李換,而是李換和那個叫二子的人說話時,她「看見」了啊!
這門本事就是方叔教她的,老人家會的太多,&nbp;混江湖的經驗也豐富,知道她要來京城便教她出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聊天的時候,他無意中透露出會「看」人說話,寧月加緊跟方叔學了近一個月,現在已經能勉強「看「清楚一些簡單的語句了。
比如,李換說的那句:「二子,你今兒可注意點,千萬別和昨天似的……」說着話的時候李換一直在打量周轉,因此他的身體變了個方向,後面的話她就沒看見。
沒過兩秒,那個叫二子的就略帶些煩躁的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傻,放心吧,&nbp;上車我就去臥鋪那邊……」
穿着的異常,&nbp;加上這兩句話,足夠她在看到李換的那一刻就防着他了。
而且也是他們這幫賊倒霉,好死不死的李換的車票偏買在了她的旁邊,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被一鍋端了!
而且,即使她沒有看到侯車廳的那一幕,她也不會把自己的信息全講給別人聽,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出門在外還是留個心眼的好。
許彥升將人拉上床,一手將人攬進懷裏,另一手不停的撫摸着她的長髮,「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許這麼胡來了,最起碼你得先和我說一聲,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好歹我也是個大男人,萬一有危險還能擋在你前面。」
雖然打從她媳婦說他們兩個是兄妹開始他心裏就一直提防着,但,他還是希望有事的時候媳婦能別瞞着他。
寧月本還挺精神的,但頭一沾到枕頭就犯直敢困,於是許彥升一開口她就「嗯嗯嗯」。
許彥升說了一堆的大道理,懷裏的人卻沒了動靜,&nbp;低頭一看,懷中的人兒長長的睫毛垂着,&nbp;雙眼緊閉,&nbp;呼吸平穩,明顯已經睡着了。
他不由輕笑一聲,慢慢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躡手躡腳的下床走了出去。
一出來他就直奔老爺子的房間。
房門一響老爺子就喊了一聲「進」,「你小子不回房休息一會兒跑我這兒來幹什麼?」
「嘿嘿,爺爺,我就是想問問您,我這媳婦兒挑的怎麼樣?」
老爺子忍不住笑罵,「臭小子!看把你得瑟的,當初我還記得你給家裏打電話說的是人家姑娘的名聲壞了,你不想連累人家才想把人娶回來的,怎麼,這會又成你挑的了?」
許彥升難得施展出自己的厚臉皮神功,「甭管是因為什麼,這媳婦兒也是我自己挑的,爺爺,您可是說了,我和我哥誰先把媳婦兒給您老人家領回來你可是有獎的,那獎您是不是也該給我了?」
老爺子肅着一張忍不住瞪了小孫子一眼,「就知道你小子過來沒好事,果然,你這是要賬來了!」
話是這麼說,老爺子還是起了身,帶着駱子去了書房,拉開抽屜,老爺子拿出一個尺長的烏木盒子,「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就是不說,我也準備找個時間把東西給你媳婦兒。」
許彥升一把接過盒子,也不打開直接往腋下一接,拿了就走,「給我就行了,我媳婦兒睡着了,等她醒了我再給她。」
許老爺子看着孫子這急匆匆的樣子,忍不住好笑,看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