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沈夜一下子睡意全無,沉吟數息,選擇了接通。
紙牌上頓時出現一名絕色美女。
她穿着白裙,正在一條崎嶇險峻的山路上行走。
月色灑落在她的長髮上,映照出柔美的臉頰輪廓,以及那雙空靈的雙眸。
「沈夜哥哥。」女孩笑起來。
「宋清允?」沈夜問。
「是的,」女孩一邊看前面的路,一邊說,「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非常對不起,其實那不是我的本意。」
「哦?」沈夜吐字。
「總之,事情與你想的完全不一樣,而我也並沒有喜歡你。」宋清允說。
「但事情似乎與你說的不太一樣。」沈夜再次吐字。
這時候,宋清允似乎已經攀至一座山的頂峰。
一旁傳來輕輕的低語,好似她的同伴正在小聲的議論着什麼。
宋清允卻沒有管這些,也沒有接沈夜的話。
她只是朝着無邊的雲海望去,仿佛在體悟什麼。
須臾。
她才露出微微的笑容,隨口說道:
「我在珈藍妙羽峰,上問天道,下修己身,從未想過讓你惹上什麼麻煩。」
「但這件事確實需要有個交代。」
「那就後天吧。」
「後天晚上,是三校的聯合迎新晚會,到時候我們會見面。」
「我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你覺得如何?」
「何不現在就告訴我?」沈夜問。
「現在許多事無憑無據,說了伱信嗎?」宋清允問。
也是。
「好,那就後天晚上見。」沈夜說。
「對了,不管其他事情如何,我真的特別感謝小時候你救我一命,希望這件事真相大白之後,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宋清允說完,輕輕一笑,結束了通話。
——真特麼的灑脫。
沈夜心頭生出淡淡的疑惑。
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別樣的曲折?
他心中念頭紛雜,一時覺得對方這麼坦蕩,應該是有隱情;一時又回想起那賓館裏的數萬屍體;一個接一個世家子弟在考試中的追殺與為難,凡此種種,不斷浮現。
沒一會兒他就睡着了。
天亮。
上午。
操場。
大家肅立不動。
今天上午要站兩個小時。
第一個小時。
硬站。
第二個小時。
每人抱一根鎮墓柱站。
——那柱子有一人高,上面鐫刻着完全看不懂的古代小字,不時還會發出一陣陣低語聲。
「都給我把柱子抱緊了!」
吳校官負着雙手,一邊走,一邊大聲訓斥:「聽說你們來的時候,都受了詛咒。」
「這鎮墓柱最擅長鎮壓詛咒,是本官連夜調撥過來的。」
「好好珍惜吧——萬一沒抱緊,讓柱子倒了,那就得重新站,而且時間加倍!」
既然他這樣說,大家就不敢有意見了。
詛咒的可怕每個人都見識過。
大家就抱緊柱子,默默站在操場上,等待時間過去。
張小義頂着黑眼圈,回頭一看。
沈夜吃飽睡足,這時候精神飽滿,抱着柱子,正在聽柱子上的竊竊私語聲。
「喂,沈夜,昨天夜裏你怎麼沒起來跑操?」張小義悄聲問。
「為什麼要起來?沒人喊我啊。」沈夜吃驚地說。
昨天是真心困,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夜無夢。
早上起來的時候,又有人送來了食盒。
自己刷牙、洗臉、吃飯,還泡了一會兒溫泉,這才隨着一名士兵來到操場上。
一切都很正常,沒聽說夜裏有跑操啊。
張小義聽了,不禁一陣猛翻白眼。
敢情教官根本沒喊他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