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是知名律師,她知道就查德兩個兒子犯得罪,沒幾年肯定出不來。
那麼這繼承怎麼辦?
按照以往的慣例,像這種情況,只能找當事人的直系親屬代替管理。
那就是查德大兒子妻子,或者兒女,以及母親。
那麼這裏問題又來了,查德的大兒子比較風流,沒老婆,更別說兒子了,那麼只能選擇母親去代為接管。
可是查德大兒子母親已經死了,按照法律,黛麗絲也是查德大兒子的母親,畢竟黛麗絲是查德合法妻子。
這在法律上也是站得住腳的,可問題是,這家公司交給黛麗絲管理,以後還有其他人的份嗎?
這一點不符合邦妮的做事原則,因為她的職業道德告訴她,這樣對不起她的委託人,但是不交給黛麗絲又能交給誰?
這就是邦妮頭疼的問題。
於是她打開了文件袋,然後拿出那份遺囑,一開始就是隨意的看一下,結果這一看邦妮直接懵逼。
這什麼情況,查德公司所有股份受益人全部變成了妻子黛麗絲。
其它產業比如查德和黛麗絲現在居住的別墅,等車子啥的都是黛麗絲。
兩個兒子除了各自居住的房子和車子等一些產業之外,其它的全是黛麗絲的,就連女兒喬琳娜的遺產都要比查德兩個兒子的多。
這怎麼可能?
邦妮懵逼了,她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這份遺囑是她親自弄的,也是她親自裝袋,然後放進了暗格里。
這不可能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這的的確確不是之前自己搞得那份遺囑。
難道自己記憶出現了混亂?
邦妮連忙否定了這個可能,她將裏面其它文件袋也拿出來打開查看,結果一番查下來才發現,所有的都是對的,唯獨這一份出了問題。
邦妮畢竟是律師,律師的特點就是冷靜分析。
很多事情稍微一想,基本上就能想出一些門道出來。
首先,這份遺囑肯定被人調包了,其次查德的死因太過於蹊蹺。
查德犯罪被抓,這一點沒什麼好奇怪的,奇怪的地方在於查德拒捕,然後還搶警察的槍支,甚至還開了一槍。
查德有這麼傻嗎?
憑查德的本事,就算坐牢,他也能減刑,然後在賄賂一下等等,遲早還是能夠出來的。
那麼拒捕,搶奪槍支,開槍,這幾樣沒有一樣是合理的。
再加上現在手中的這份遺囑,邦妮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是一場預謀,而主角就是這個黛麗絲。
因為查德怎麼可能將所有的遺產不給兒子,而是給了黛麗絲,如果查德的兩個兒子年幼,這也說得過去。
或者說這兩個兒子是黛麗絲的同樣說得過去,因為查德的兒子確實不怎麼務正業,讓黛麗絲管理公司很合理。
可是現在說不通,邦妮已經不去考慮着遺囑是怎麼被人換掉的了,因為這不是重點。
邦妮想的是另外一份遺囑,因為查德當初就怕自己死後出現意外,所以同一份遺囑弄了兩份。
也就是說,只要找到另外一份遺囑,邦妮就有辦法幫助查德將資產還給兩個兒子。
畢竟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現在這份遺囑都不具備合理性,之前的那一份才更加有說服力。
但是邦妮知道這事情很難了。
她這裏的遺囑都能被調換,想都不用想另一份遺囑自然也被調換了。
對方有這麼大的能耐,不可能算不到這一點,所以就算明知道這一點邦妮也是無能為力的,她是律師懂法律。
所以她更加清楚,法律是講證據的,哪怕她知道前因後果又如何?
法官會相信嗎?就算法官相信,你的證據呢?
邦妮苦笑一聲,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黛麗絲,恭喜她了。
邦妮最終給黛麗絲打了一個電話,然後開着車子來到了某個咖啡廳。
邦妮一進入包間,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亞洲男人。
原來李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