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跳動。
同福客棧二層樓,不算寬敞的客房中,三女一男共處一室,不知道在做什麼。
「不對啊。」
李子夜聽過時北陰的解釋,說道,「太白手札上對先民的定義是赤地先民,而時兄,所說的先民,應該是崑山先民。」
「太白手札?」
時北陰皺眉,問道,「太白劍神留下的嗎?」
「應該是吧。」
李子夜回答道,「反正,上面寫着,藏冥山中,白骨成山,疑是赤地先民的埋骨之地。」
「崑山先民,赤地先民。」
一旁,澹臺鏡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我們要先弄明白,它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意思。」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李太白去過崑山。」
李子夜應道,「但是,他為什麼在藏冥山,用赤地先民這個稱呼?」
筆誤?
難不成,是喝醉後,寫錯了?
「有一個可能。」
時北陰有些不敢確定地說道,「崑山和赤地,原本是一個地方,只是,後來因為不為人知的原因,分開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
李子夜點頭道,「但是,千年之前,崑山和赤地,明顯已經分開了,太白劍神又是如何得知兩地原本是同一個地方?」
「這。」
時北陰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本座也猜不出來。」
跳動的燈火下,三人全都沉默不語。
沒有頭緒。
「換個話題。」
眼見實在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澹臺鏡月說了一句,問道,「時姑娘,此次邀明月破五境,你準備插手嗎?」
「不。」
時北陰毫不猶豫地否定道,「不到萬不得已,本座不會和天門撕破臉,酆都的處境,並沒有地墟和太白書院那般危險,天門聖主目前還看不上一個小小的酆都城。」
李子夜、澹臺鏡月看到眼前人堅決的表態,對視一眼,旋即默默收回了目光。
又少一個打手!
「兩位可要小心一些。」
時北陰提醒道,「沒有絕佳的機會,最好還是不要正面對上天門。」
「明白。」
李子夜頷首道,「時兄放心,我們不會衝動行事。」
「本座得先走了。」
正事閒事都已談完,時北陰起身,說道,「酆都城那邊,最近也不太平,本座不能離開太久。」
「先民之事,時兄幫忙留個心思。」李子夜叮囑道。
「好。」
時北陰應了一聲,看向床榻前靜立的鬼剎女,提醒道,「兩位也請保護好鬼剎女的安全。」
「一定。」
李子夜神色堅定地承諾道。
「兩位保重。」
時北陰說了一句,沒再多留,轉身離去。
時北陰離開後,澹臺鏡月也站起身來,一言不語,回了自己的房間。
兩人都走了,李子夜看向床榻前的鬼剎女,招了招手,說道,「姑娘,過來。」
鬼剎女聞言,邁步走上前去。
「我教你一點保命的手段,你好好學。」
李子夜語氣溫和地說了一句,伸手握住了眼前女子的手臂,雙眼銀光大盛,頓時,房間中,一股無形的法則之力瀰漫開來。
翌日。
天方亮,李子夜頂着兩個黑眼圈走出,走路都發虛,仿佛身體透支了一般。
下樓時,掌柜看到眼前年輕人無精打采的樣子,非常有默契地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提醒道,「公子,不能仗着年輕就無所節制,最好,吃點東西補一補。」
「呵呵。」
李子夜神色麻木地笑了笑,邁步離開了客棧。
他需要補?開什麼玩笑!
兩刻鐘後,太白書院東邊庭院,李子夜大搖大擺地走來,開口喊道,「院主,在嗎?」
「進來。」
院內,太白院主聽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