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兩件事情讓我感到遺憾。第一件事就是今天與國王陛下一起用餐時,得知他的身體健康愈發惡化,曾經那位英姿勃發的葛德林陛下如今被歲月與整個國家的事務壓成了那氣息萎靡的模樣,身為納黎的臣子與人民,這理應讓我們感到遺憾。」
「而另外一件讓人感到遺憾...不,應該是讓人感到羞恥的事情則是,那被人民寄予厚望,得到人民支持的開拓黨竟然在施瓦利來訪納黎的關鍵場合有防務上的疏忽,導致包括洛桑王子、肯恩校長、費舍爾教授在內四十二人被迫面臨來自魔女研究會邪教造成的生命威脅!」
「我想請問一下,新黨的馬蒂隆閣下將納黎的臉面、人民的安全置於何處?即使是如此重要的場合都能被境外邪教滲透,那尋常民眾生活的納黎呢?是不是我們的納黎人民每時每刻都存在被無緣無故奪取生命的可能呢?」
「德克斯特殿下,我這裏還有新黨官員們,包括克洛西新黨黨鞭閣下在粉紅館消費的記錄,他們消費的數額之大簡直令人髮指,我懇請以王室為主導,嚴查新黨人員在納黎各機構是否存在嚴重的腐敗現象,以捍衛葛德林在群眾中的名譽!這是我的意見,請殿下考慮。」
「嚴查新黨!」
「嚴查新黨!」
收音機中,獅鷲黨以及在野的小黨成員們群情激憤,這是今天緊急召開的議會臨時議程,主題就是應對昨天突發的施瓦利代表團遇襲的事件。
經過納黎警方日夜不休地調查與實地勘察,他們最終篤定這次襲擊的幕後黑手就是來自於卡度的魔女研究會,納黎官方已經發出了聲明,將在全國上下發起對魔女研究會歷史上最嚴厲的打擊。
費舍爾換了一身西裝,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摩挲着下巴聽着收音機里的直播,手上不知道在寫一些什麼。
在辦公室外面的窗戶旁,一位棕發的人馬少女倚着側臉,聽着收音機里的聲音微微歪頭,對着費舍爾問道,
「費舍爾,是不是新黨要完蛋了?這樣我是不是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天真的話語讓費舍爾微笑起來,他看向窗戶邊的希雅特,搖了搖頭道,
「新黨不會這麼容易倒下的,它不僅僅代表自己,還代表着納黎最根深蒂固、實力最強勁的階層。那一幫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就不會讓新黨倒下,不過這次的事情的確會對他們有影響...」
希雅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好像在聽到新黨不會倒下之後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在擔心之後又要被他們拉去宣講去。
「肅靜!肅靜!」
「砰!砰!」
議會錘的聲音作響,德克斯特王子的聲音在收音機中聽起來十分沉穩,這次的事態嚴重,所以由德克斯特?葛德林王子來擔任審議長,順帶商議和施瓦利女王道歉的事宜。
之前也是德克斯特王子將這個職責全權交給新黨的,現在出了事情估計他臉面掛都掛不住,所以在聽見獅鷲黨黨首的話語之後,他沉默了一兩秒鐘,連新黨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便說道,
「我會回去與國王陛下商議這件事情...但新黨這次的確令我十分失望,我以葛德林的名義勒令新黨人在中期選舉之前進行紀律自查,並停止一切對民眾的宣講活動!否則我就會發起對新黨的新一輪不信任投票...」
「好了,這次的會議到此休會!」
聽到禁止新黨的人員做任何宣講活動,希雅特的耳朵豎了起來,就連臉上都帶起了笑容,一看就是因為可以摸魚而感到高興。
費舍爾伸手將收音機關上,順帶把自己手上的筆給放下。
他正在給尹麗莎白寫回信,昨天得知自己出事之後,夜晚她就給自己寫了一封信回來慰問。
她現在正在賽力克昂港視察駐紮在那裏的皇家海軍艦隊,她全權負責皇室的軍隊,過幾天才會回來。
原本王室的軍隊都是由國王親自負責的,但由於葛德林九世的身體太過於差勁,而德克斯特王子又沒有什麼軍事上的才能,當時和施瓦利經常有摩擦,為了王國的安全,國王迫不得已暫時任命了尹麗莎白掌管軍事事務。
但同時國王不讓她碰任何納黎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