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霍奇納也打着手電,一寸一寸的仔細檢查車內的情況。
「還記得上一起案子中妮娜·黑爾不見的手錶麼?他留在了這裏。」
傑克循着他的手電光柱看去,果然在女性死者的右手腕上看到了兩塊女士腕錶。
「那麼,這次他拿走了什麼?」
羅西從另一邊打着手電查看兩名死者身上的飾物,雖然現場血腥味刺鼻,但並未對兩位老FBI造成任何影響。
「這裏,丈夫的婚戒。」羅西的手電燈光落在男性死者的左手無名指上,那裏有一處明顯的凹痕。
接着霍奇納又有了新的發現,「妻子的包被翻動過。」
傑克將自己的手電湊近,幫他一起尋找,不多時便有了發現。
霍奇納伸手拉了一下副駕上的遮陽板,一張死者的全家福掉了下來,上面同樣也死者血液寫了一個單詞,「Fate」,單詞後面還跟着一個問號。
「什麼意思?」傑克接過照片,又有些不解的轉遞給羅西。
「Fate」這個單詞有很多含義,命運、宿命、災難甚至是死亡,加個問號又表示什麼,嘲諷麼?
「這是給我們看的。」霍奇納解釋道。
「他的意思是這不該歸咎於命運,我們原本有十年時間可以使這些人免於一死,新出現的這些受害人都是我們造成的。」
「太厲害了,你居然能從一個問號中看出來這麼多。」羅西的話中帶上了些許譏諷,代入自身情感可是幹這行的大忌。
傑克也覺出味兒來了,霍奇納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似乎有點當初羅西為了那起20多年舊案耿耿於懷時的狀態。
只不過霍奇納的性格過於內斂,平時喜怒不形於色,如果不是他這番話,恐怕連羅西也無法發現異常吧。
霍奇納一如往常般寵辱不驚,並沒有因為羅西的諷刺有太大反應。
「也許,我對『死神』的了解,遠不止這些。」
在傑克和羅西訝異的眼神中,他接着說道,「其實,對於他,我做過完整側寫。」
他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BAU當初被邀請來參與「波士頓死神」一案,剛開了個頭就又被那位去世的老警探湯姆·肖納斯給請走了。
「你一直沒有放下,私下做了調查?」羅西嘆了口氣,「心魔」人人有,他當初不也是因為一個案子糾結20多年,似乎也沒有資格去批評霍奇納,可擔心仍舊是避免不了的。
「是的,這是我成為BAU一名正式的側寫師之後接手的第一起案子,怎麼可能放得下,這些年來我多次翻開卷宗,獨自研究兇手。」霍奇納唏噓道。
「我知道我一直強調側寫是需要協作的工作,可這次不一樣,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怎麼想的,也許是擔心我如果錯了,反而會引導大家在錯誤的方向愈行愈遠。」
「既然你說出來了,那麼說明你現在覺得自己之前是正確的?」傑克適時的接了一句。
霍奇納嘆了口氣,「這兩起案子,讓我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
「好吧,明天一早,我們先私下聽聽你做的側寫。」羅西摘掉手套,拍了拍他肩膀。
——
「『波士頓死神』符合「雜食者」的特徵,不同於大多數的連環殺手,『雜食者』沒有特定的受害人群體。
準確來說,他就是頭飢不擇食的猛獸,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他的獵物。」
霍奇納站在會議桌前端,開始講述他獨自完成的嫌犯心理側寫。
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三天一早,眾人開了一個閉門會議,除了BAU小組的成員,就只有芬雷一個外人參與。
第一個問題也是由芬雷提出的,「為什麼,難道他殺人還講究『皿煮』嗎?」
「因為他殺人的快感並不來源於受害人本身,兇手需要的是認同感,要為世人所知,正如他的作案特徵之一,將前一名受害人的物品,放在下一個受害人身上。
那是對警方的一種展示,為了彰顯他的能力。」
霍奇納說着在證據板上那份協議的照片上指了指。
「給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