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唐納的計劃說穿了可能有些上不得台面,改版的「仙人跳」而已,拉沃伊議員的立法主任丹尼爾·博伊德好色且無恥,還喜歡開大車,只要投其所好就能輕鬆拿捏。
對此傑克一開始是持觀望態度的,畢竟身邊的姑娘們雖然談不上皆是絕色,但梅蘭竹菊各有所擅,相比之下迪克森無論是頸部還是眼角的皺紋就有些太多了。
但既然雷徹和奧唐納表現的都挺有信心,傑克也就沒多說什麼,喊來潔潔帶迪克森和尼格利上街緊急購物做頭髮。
他也同樣帶着雷徹和奧唐納找了家手工西服店買行頭,鞋子什麼的還好說,在老美多大尺碼的皮鞋都能找到,但高級西服就沒那麼好搞定了,雷徹這種體型的大塊頭只能拿成衣現改。
他們的時間有限,今晚丹尼爾·博伊德會前往波士頓參加波士頓大眾管弦樂團的籌款演出,要給他設局,所有人都需要正裝出行。
姑娘們的衣服都是現成的,只要錢到位,一小時內完成化妝和髮型也不是不可能,倒是雷徹的那身大碼西服耗時最久。
等他煥然一新走出更衣室的時候,和傑克一起等在外面的奧唐納吹了聲口哨,「哇哦,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可體面多了。」
雷徹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沒接這話茬,倒是傑克好奇的看了眼他手中提着的軍靴問道,「你原本的那些衣服呢?」
「扔垃圾桶了。」雷徹理所當然道。
「扔垃圾桶?為什麼?」奧唐納知道雷徹是個窮光蛋,壓根就沒存款,每個月的那點養老金到賬之後都是有多少花多少,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大手大腳了。
「光拿一雙靴子就佔了我一隻手,再拿衣服就需要行李箱,有了行李箱就會想着需要一棟房子來放箱子,看着空蕩蕩的車道就需要買輛車停在上面,結果轉眼之間就要填上一堆表格。」
雷徹這番回答倒是頗有幾分哲學意味,傑克失笑着搖頭,結完賬推開店門走到了路邊。
身後的奧唐納還在不依不饒,「所以一件備用襯衫和外套對你來說就顯得過於累贅了?嘿,心理醫生,你認為這個大塊頭有沒有可能是反社會分子?」
傑克微笑着糾正,「首先,我不是心理醫生,我研究的是犯罪心理,其次,他這樣的人在過去的東方有很多,通常被稱為苦行僧,在他們的看來,外物是影響內心修行的阻礙。」
「OK,苦行僧先生,請問一下你對瑪洛·伯恩斯帶着女兒匆忙逃跑,只帶了幾件衣服卻把一堆現金留下這件事怎麼看?」奧唐納不懷好意的問道。
雷徹沒有聽出他這個問題中隱藏的惡意,認真思索了下回答道,「我暫時還沒有頭緒。」
奧唐納故作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可她確實有帶走牙刷。」
說到這裏他突然露出驚訝的表情,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哦,她應該會和你成為靈魂伴侶的吧?」
「閉嘴!」出門最重的一件行李就是口袋裏一把牙刷的雷徹有些繃不住表情,傑克也被這番耍寶逗得不行。
雷徹從自己兜里掏出自己的銀行卡遞給傑克,「這個你拿着,等我養老金到賬你看着取吧。」
他雖然沒有看到傑克付賬的具體金額,但也知道這身行頭價值不菲。
傑克看着那張小卡片壓根就沒伸手去接的意思,「如果伱是打算賴在我家白吃白喝整整半年的話,我可以在房子後面的花園裏給你搭個小木屋。
非要認真計較,光那架灣流公務機出動一次的費用就夠讓你兩三年不吃不喝了,這個案子現在變得有些複雜,和我也有了一定關係,這可能需要你們的一些配合.」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輛火紅色的保時捷卡宴停在了路邊,後面跟着傑克那輛火鳥。
卡宴車門打開,露出了一條踩在10厘米長高跟鞋上的纖纖玉腿,當然這個玉的顏色有點偏深,因為它屬於黑白混血的尼格利。
靛藍色的天鵝修身裙將這位大姐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身高本就將近180的她穿上高跟鞋之後,即使站在大塊頭面前也絲毫不落下風。
只是看她這副僵硬彆扭的姿勢就知道,尼格利和雷徹一樣都很不習慣這種正式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