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曲的話讓我停下了腳步,我看着她回道:「人的不快樂大多來自不夠專心,又要的太多邱子安這個人,好壞先不做評價,但是有一點他卻是讓我佩服的」
稍稍停了停,我又說道:「上次去北京,我曾和他聊過一次他說,哪怕是陳藝結過婚,有了孩子,只要有一天她願意回頭,他都會敞開懷抱等她。這種決心,我卻從來沒有用在肖艾身上,因為我好像更在意自己的生活,內心的雜念也太多。」
楊曲似懂非懂的看着我,半晌才問道:「那你是想改變,還是依舊帶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去找她?」
我最終也沒有回答楊曲的這個問題,我將她獨自留在機場,然後開着金秋的車子離去了。
介於某種心情,等回到鬱金香路後,我便沒有再開金秋的車子,而是換了之前和工人借的那輛電動車,去了小芳的學校。
我決定就這麼死守着,因為我知道她一定會來的。我已經習慣了等她,而不是主動去找她。
可直到我在學校的門前落了腳,楊曲在我臨走前扔給我的那個問題,我也沒能想明白。我真的太需要時間了
下午的時候,我獨自坐在學校對面的樹蔭下等待着,即便一個小時過去,心中也並沒有一點焦慮的感覺,我把那些過往在心裏通通梳理了一遍。當那些快樂的片段浮現時,我就笑笑,然後再回味一遍
轉眼之間,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半,在這個過程中,我接到了楊瑾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我,她和金秋已經到達了深圳,她要我照顧好楊曲這次,她並沒有表現的很多疑,問我諸如帶楊曲去了哪個醫院這種很細的問題。說來,這就是楊曲撒謊的功力了,因為痛經這樣的事情,不值得太過於關心,所以被拆穿的風險也就降低了很多。
在我又一次被午後的暖風吹入到失神的狀態中時,我的肩膀忽然被人一陣猛拍,抬頭一看,竟然是毛豆。要說這條鬱金香路,他才是一尊無處不在的神,我可以很肯定的說,只要在某個特定的地方待上一個小時,遇上毛豆的幾率絕對是超過百分之五十的。
所以,如果有一天他也戀愛了,他的女朋友不必害怕找不到他,只要在鬱金香路上死守着就行,因為他早就把吃喝拉撒加玩樂都融入進這條路上了。
緩過神來,我便向背着書包,戴着遮陽帽的他問道:「你這是放學了?」
毛豆一搖頭回道:「我逃學了。」
我一把抓住了他說道:「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牛逼的?逃個學,竟然還這麼有優越感!信不信我給你爸打電話,讓他關你個一年半載的,壓壓你這沒事兒就喜歡亂騷動的性子!」
毛豆是怕毛治的,趕忙抱住我說道:「二橋,你不能告訴我爸,他有心臟病,會氣死的!」
「我怎麼不知道毛治有心臟病!」
毛豆一本正經的點着頭,然後回道:「剛有的,前幾天剛有的。不信,你去問我媽哦,不,你還是去問我奶奶好了。」
我笑了笑回道:「問誰你都會被打死的毛豆,你不能為了你自己玩的爽,就撒個謊,把你爸往死里整,你爸一個一頓酒能喝半斤的人,怎麼會有心臟病呢?這不是胡叼扯嘛!」
毛豆「嘿嘿」笑着,然後又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二橋,你還記得你家那個大酒店的後面有一條小河麼?」
我點了點頭,我當然記得,因為當初在建「鬱金香酒店」的時候,施工單位曾建議將那條小河也納入到酒店的景觀帶一起進行改造。但是楊瑾卻堅持只用上廢棄紡織廠那塊地方,其他地方一律原封不動,所以河邊那一小塊地方便被保留了下來。而那條小河就是我們小時候捕魚捉蝦的地方,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乾涸了好幾年,一點生機也沒有,所以就沒有再關注過。
我向毛豆問道:「那條小河怎麼了?」
「那條小河裏養了好多金魚哦,而且河邊還長了好多花,可美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哪有心思去看那些無關痛癢的東西,我回道:「毛豆,聽過迷途知返這個詞嗎?你要現在趕去上課,頂多算個遲到,要還是這麼在外面瞎溜達,那可就真是曠課了。你爸是個那麼要面子的人,要是知道你這麼沒出息,肯定會把你毒打一頓的」
毛豆嘆息:「唉!真後悔碰見你你和我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