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的行程讓我感到極其疲憊,所以躺在床上沒多久後,我就睡着了,然後又做了一個特別美好的夢,我夢見自己在許願池的人海中見到了回眸一笑的肖艾,我們什麼都沒有說,便擁抱了,而一陣風吹來,我們便向紙片一樣在陽光下飄來盪去,而羅馬這座城市就在我們的身下,金晃晃一片。
夢中,我也知道這是一場夢,我不願意醒過來,可還是被敲門聲弄醒了,我聽見了佘少波的聲音,他說九點鐘之前在許願池碰面
他走後,我便坐在床上念叨着九點鐘,而此時將將過了7點,滿打滿算,我也只是才睡了6個小時,我很想再睡一覺,可一想起自己想要見她的心情,便又咬着牙將這陣睡意給克制住了,然後起床洗漱。
吃早餐的時候,我用手機上網查了查那個夢境的解讀。答案都表明,是我最近的生活太壓抑了,而且心中有一個願望,遙遙不能實現,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夢。
我覺得這個解讀挺科學的,我確實是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這口氣還能堅持多久,我真的很不擅長在國外找人。語言上的障礙讓我已經到了幾乎不能自保的程度,我不是一個可以在羅馬縱橫馳騁的男人。
早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喬野和秦苗也來到了餐廳,倆人調侃着對我說道:「喲,江橋,瞅你這機靈勁兒,還能自己找到餐廳呢!」
我沒什麼好氣的回道:「我要是現在有,肯定往你倆碗裏放足分量,你們老這麼損我有勁兒嗎?」
喬野和秦苗對視了一眼,然後笑着說道:「別人我們還真不敢這麼損,可是你能扛啊說真的,這些年,我的朋友沒有上萬,也有成千了,就是沒見過像你這麼能扛的,你那顆心是鐵打的吧?」
他說着便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而我終於有了情緒,我回道:「你要是還把我江橋當個兄弟,麻煩就多給點關心,尤其是在這個我什麼都玩不轉的國家,行嗎?我昨天晚上差點就回不來了!」
喬野這才認真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兒?」
「昨天晚上在許願池,錢包和手機都被偷了,酒店的名字我也說不上來,你能想像到我當時的心情嗎?」
「那肯定是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我看着喬野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回道:「有句媽不知當講不當講」
喬野有心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他竟然大笑着回道:「你命那麼硬,這種事情對你來說真是算雞毛蒜皮了」停了停,他又正色對我說道:「江橋,做兄弟的也要勸勸你,我知道你心裏的苦,可是既然出來找了,你就要做好九九八十一難的心理準備你們之間需要這樣的磨難,你也必須要有這樣的磨難,才能更加堅定你的決心我想你自己比誰都清楚,你們以後的路可能比現在更不好走你那媽的能量太大,你們以後能不能過安穩日子,真得看她的臉色。」
我一陣沉默之後,也收起了嬉笑怒罵的心思,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能不能在適當的時候給點人道主義援助,就比如昨天」
喬野打斷了我,回道:「你一個大活人丟不了的我和秦苗能做的,就是幫你訂好酒店和機票,其他的真要靠你自己,因為我們也是抱着放鬆心情的目的出來的,神經不能總是為你繃着,這樣我們就失去出來玩的意義了」
我無話可說,然後便將注意力放回到了自己還沒有吃完的早餐上,而心中也覺得不好太麻煩秦苗和喬野,他們也才經歷了小魚離開人世的悲痛事實,其實大家都在死撐着在現實生活里找一點安慰。
吃完早飯,我和秦苗借了1000歐元,然後只帶了其中的100歐打車去了許願池。片刻後,我便找到了佘少波。他比我厲害的地方,便是在於有獨自行動的能力,他已經將印製好的尋人啟事在附近的街道上發放着,而且還能流利的用意大利語和別人交流着,而我只能配合他散發着尋人啟事,再也做不了多餘的事情。
到了傍晚的時候,連便當都是他去買的。
我和他一起坐在一家便利店門口的長椅上吃着,他卻忽然對我說道:「江橋,我已經請朋友調查過了,你的事情我現在都差不多清楚我真的覺得你是個挺廢物的男人,你不光自己廢物,還拖累了趙牧趙楚一家,趙楚等於是被你給間接害死的,如果不是有你這樣的負擔,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