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一番話,訓得管事吭哧吭哧地說不出話來。
見三個屬下一個比一個熊包,主事懶得繼續白費口舌,對其中一個屬下道:「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叫來,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長着三頭六臂!」
話音未落,但聽門口有人應聲:「喂,你說的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是不是指我?」
主事循聲看去,看到了里一腳外一腳站在門口的燕陽。
「嗯,竟敢主動找到這裏,夠膽,夠膽!」主事擺出居高臨下的架勢,直直地盯着燕陽。
「什麼膽不膽的,嘁!像你這樣的傢伙,根本用不着老子動用什麼膽,否則就是侮辱了它!」燕陽毫不客氣地回懟。
在這個堂口,主事大小算是一號人物,而今被燕陽恁般輕視,當即怒氣勃發起來。他原本就沒將燕陽放在眼裏,此刻又見燕陽如此囂張,哪裏還能忍耐得住,當即欺身而前,張牙舞爪地對燕陽動起手來。
燕陽自然不容他放肆,做出幾個疾如閃電的動作,控制了他的神魂。
不得不說,這個傢伙有兩下子,變臉比變天還快,收起適才囂張跋扈的面孔,換上一副將肌肉都笑抽了的笑臉,諂媚地說道:「大人息怒!奴才方才正在做戲,只因入戲太深,一時衝撞了大人,尚請大人原宥!」
三個管事見狀,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主事演戲是真演戲,只是不知道他在唱哪一出。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主事換上一副冷麵孔,對三個管事說道,「貴客當前,連個端土送果的眼色都沒有!」
懵逼中的三個管事只好乖乖忙活起來。
燕陽冷臉說道:「我來報到,卻沒找到自己的鋪位。你告訴我,我的鋪位到底在哪裏?」
主事聞言,殷勤地挽着燕陽的胳膊,笑眯眯地說道:「大人,些許小事,何勞費心?您的鋪位就在這裏,這裏就是您的居所,奴才早就安排好啦!」
燕陽聽主事這麼說,焉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是他樂得裝糊塗,點頭說道:「嗯,很好,很好,算你有心!」
「多謝大人成全,奴才一番苦心沒有白費!」
主事諂媚地笑着,心裏卻有些苦澀。這個新來的傢伙,大大方方地鳩佔鵲巢,一個謝字都沒有,自己還得腆着臉巴結他、返回頭去說感謝,簡直是犯賤無底線呀!
都怪那個該死的雲堂主,不然的話哪有這麼一出滑稽戲!
三個管事儘管鬧不清緣由,但是見主事在燕陽面前都恁般陪小心,自然更不敢怠慢,一股腦地將洗澡土、土質水果送到燕陽跟前,殷勤相讓。
他們三個先前得主事授意難為燕陽,不但故意沒給燕陽安排鋪位,而且堵在營盤門口打算好好教訓燕陽一番,事情儘管暫時辦砸了,但是相信燕陽今後必定沒什麼好果子吃,他們所挨的巴掌必定會更響亮地還回去。因為,主事既然做出這樣的安排,那就肯定跟燕陽有不小的過節,只要燕陽在這裏,主事就註定不會放過他。
而今,劇情反轉得恁般快速、恁般劇烈,他們縱使坐在過山車上都反應不過來,心裏卻明白這新來的燕陽絕不是好惹的,還是小心伺候為妙。
說不定,從今往後燕陽就是這裏的老大了。
面對三個管事那笑開了花的醜惡嘴臉,燕陽心中鄙夷,嘴上卻道:「我最近忌口,不能吃任何水果,你們還是把它們拿下去分着吃了吧!」
三人聞言,不敢擅自做主,狐疑地看着主事。
主事也是狐疑了一小會兒,當看出燕陽神情嚴肅之後,認定燕陽不是客套,於是對三個屬下說道:「大人金口玉言,你們還狐疑什麼?這是大人對你們的恩賜,你們趕緊謝過,依照大人的吩咐去辦!」
三人急忙向燕陽鞠躬道謝,喜滋滋地端着水果出去享用去了。
看到三個管事眉開眼笑地出去,又看到主事站在這裏不動身,燕陽皺眉說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聽那話茬,他完全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主人,主事則是不該待在這裏的外來者。
主事稍稍一怔,隨即笑道:「大人體格尊貴,奴才打算留在這裏服侍您。」
燕陽沖他擺擺手,說道:「我年輕力壯的,哪裏需要服侍?你管着一大攤子事,事務繁雜,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千萬別耽誤了正事!」
主事只好苦笑着告辭,萬分不情願地走出原本屬於自己的房間。
這個營盤,他自己佔據一個房間,三個管事合用一個房間,其他人都居住在大通房內。而今,他的房間被燕陽佔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去佔據管事房。至於三個管事,則只能去大通房了。
這樣的變動,自然瞞不過一干營員的眼睛。他們修為固然不高,觀察力和判斷力卻不是很弱。
「我說,哥哥,怪不得那個新來的小子沒找到自己的鋪位呢,原來人家的鋪位在主事房!」
「兄弟,你說那個小子是不是宗主或者哪個高層的私生子?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般超規格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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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這話問得好!一個連主事都禮讓萬分的傢伙,肯定是私生子大家族的成員,沒跑!」
「喂,夥計,你們想過沒有,他既然是私生子大家族的成員,怎麼還會來到這苦巴巴的訓練營里來受罪?要我說,其中必定另有蹊蹺。」
「什麼蹊蹺?莫非你多少知道些那傢伙的底細?」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時間會透露一切,咱們不妨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嗯!」
眾人正自七嘴八舌地議論,看到三個管事板着臉走進來,只好閉嘴。
三個管事尋日在普通營員面前趾高氣揚,而今被擠到大通房居住,驟然感到身份降到了普通營員的水平,內心頗有不甘,對燕陽和主事無可奈何,只好拿普通營員撒氣,摔摔打打的倒不算什麼,動輒不是打就是罵,讓一干營員很是憋氣。
營員們不敢對管事怎麼樣,卻轉而想把這口悶氣撒在燕陽身上。人在氣頭上,往往會昏頭,即便燕陽真是宗主的私生子,他們也顧不了那麼多。
於是,在日常訓練的時候,他們集體做出針對燕陽的壞動作,有幾
第七百零二章 滑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