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遙清,我的遙清……」
魏延曦長臂一展將齊遙清再度勾進懷裏,緊緊摟着他,在他耳邊一遍遍激動的喚他的名字。
齊遙清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不小的弧度,整個人松下不少。有些事情一旦邁出第一步便會覺得從前的一切顧慮都很可笑,全是因為自己的畏懼罷了。
&王爺,臣在。」
齊遙清低低應了一聲,緩緩抬手回抱住魏延曦寬闊的脊背,就好像這將是他此生唯一願意執手相伴的人。
兩人又這麼溫存了一會兒,待魏延曦終於壓下心中滿滿的欣喜與感動後,拉着齊遙清的手走至榻邊,與他一同坐下,和聲道:「遙清,今日苦了你了,早些休息罷,我回書房了。」
&爺,」齊遙清微微蹙起眉,猶豫的道:「這是王爺的屋子,臣不敢佔用,還請王爺准臣另尋一間,將就幾晚,等臣院裏收拾完便好。」
魏延曦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好不容易把話說開了,怎麼有種齊遙清跟自己還是這麼拘謹的感覺呢。
&不要擔心,安心住着便是了,我睡書房無礙的。」
&是……」
齊遙清還是有些顧慮,再怎麼說王爺都是闌朝尊貴的一品親王,雍王府真正的主子,如今被自己霸佔了臥房趕去書房睡這叫什麼事?若是傳出去指不准要被人怎麼非議呢。
&了,莫再說了,就這麼定吧。」
魏延曦擺擺手,不讓他再說下去。本來就是,他堂堂雍親王,疼王妃怎麼了,誰敢說個不字?
&些休息,最近就先住我這兒,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回去,不然你一個人住那兒我不放心>
這倒是心裏話,齊遙清一個人住魏延曦是真不放心,生怕後院裏那幾個女人再對他下手,做些什麼無法挽回的事來。
他都這樣說了,齊遙清自然也不好再拒絕,只得點頭應下。
見他不再抗拒,魏延曦放心了,起身撣了撣衣袍,打算離開。不過在剛邁了一步後忽然又折回步子走到齊遙清身邊,傾身在他額間輕輕印上一個吻,然後不待他說話便笑着匆匆離去。
齊遙清坐在榻邊,愣了。等許久之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好笑的輕嘆一聲,無奈道:「呵,你贏了。」
再看魏延曦,從屋中走出時那臉上真叫是滿面春風、容光煥發啊。躲在牆角陰影處的梁威看着自家王爺難得這麼意氣風發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果然還是王妃有法子,瞧瞧,三兩句話就把王爺吃得定定的。
&威,你躲在那兒幹什麼呢?」
雖然心情愉悅,但魏延曦敏銳的觀察力絲毫不減,梁威剛剛那一聲嘆清清楚楚的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聽見自己被點到名字,梁威也不躲了,磨磨唧唧的從陰影中走出來,朝魏延曦抱了抱拳。
&爺,屬……屬下見夜深了,想問問您今晚歇在哪兒。」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心虛的瞄向魏延曦,有些惴惴不安的答道。
他可不敢說是夢琪姑娘臨走前囑咐他留在這兒仔細聽聽裏頭的動靜,回去之後告訴她的!
&哪兒?自然是書房啊。」
魏延曦有些不明所以,自己今夜睡書房早就跟梁威說了,怎麼這會兒還會為這事專程來找他呢。不過他今天好,也就不計較了,大度的擺擺手,抬腳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了,先前遙清在,沒聽你說太詳細,斷腸草一事可是有眉目了?」
既然認定了齊遙清,魏延曦自然想用盡一切方式對他好,而下毒之事中間曲折必定不少,還是不必讓他過於清楚得好。
梁威緊緊跟在魏延曦身後,解釋道:「王爺,這事屬下下午已經讓影一他們幾個分開到各院去查了,就他們得到的消息,似乎這事跟側夫人脫不了干係。」
&果然是薛含雪?」魏延曦挑了挑眉,眼中卻一點訝異都沒有,似是早就猜到薛含雪參與了這事一般。
&過王爺,影一說他在側夫人的屋裏並沒發現斷腸草或是樟腦。」梁威話鋒一轉,露出一個有些疑惑的表情:「他說他只在側夫人屋內的梳妝盒底發現了一小包……」
&小包什麼?」
&一小包……一小包……合歡散……」
梁威說完這句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