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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墨還是有些奄奄的,嗯了一聲,他感覺是被什麼東西咬了,可能是剛才的那隻蟑螂寶寶,當時就是被一團黑影給嚇到了,也許是在踢對方的時候被咬到,當時就是刺痛的一下,那會兒就害怕,也沒用怎麼在意,之後覺得可能就是普通的咬傷,現在感覺不對勁。
膝蓋以下,完全沒有反應了。
岳子墨這才慌了神,他僵硬的抬起右腳,發現褲子小腿那裏還真的被咬了一個洞,捲起褲腳,在小腿中部有手指頭粗的一塊已經發黑了,那裏有一個小小的咬痕,不深,但是那黑色的跡象有種像四周擴散的趨勢。
&咬了。」鐮聲音暗沉,他示意前面的大犀牛甲蟲停下來,然後吩咐冰帶着岳子墨先回去。
&上你放心,我會把侍君大人送回去的。」冰點頭,面色沉重,隨同的下屬分兩撥,一部分跟隨者君上,一部分跟着冰。
岳子墨這會兒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當時他就發現不對的話,事情應該早早的就解決了,不會拖到現在如此的麻煩。
看鐮的舉動,這是要去找之前的那位君上的麻煩。
岳子墨:「…………」
鐮回頭看了一下緊張不安的,以為是嚇到了,用一種非常笨拙的方式來安慰:「沒事,小,小墨,我去拿藥來,就沒事了。」說完,伸手摸了摸岳子墨的臉頰。
岳子墨整個人有些僵硬,這還是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蟲人和人類,不知道這個蟲人君上要幹什麼,但見鐮摸了幾把之後,像是確定了什麼,微微的頷首:「脈搏正常,呼吸還是很平穩,沒什麼大事,等我回來就好。」
這言外之意就說,放心吧,別窮緊張了,死不了。
然後很果斷的轉身,帶着一撥蟲人屬下走了,那速度可謂是飛快的。
岳子墨覺得以後不管這個蟲人對他做什麼事,他都不能胡思亂想,對付這種低情商的蟲人,指望對方是在玩什麼曖昧舉動,純粹就是自己思想在作怪。
回到了住宅,冰帶着岳子墨來到了與他之前不同的房間,這裏更大更加寬敞,和之前的小床鋪不同,這裏還有衣櫃,書桌,椅子等等,但是這些上面都被清空了看起來很空蕩。
更特別的是,房間裏還帶着一個衛生間。
新的被褥鋪上,買回來的衣服放進衣櫃,坐在椅子上岳子墨這才開始打量這個房間,這房間分裏間和外間,中間還有一個竹製的帘子,外面的一間有可以喝茶,或者吃飯的桌椅,桌上還擺放着一束紫色的假花倒是有幾分生氣。
之前跟隨而來的幾個奴隸被冰叫走了,不過看樣子不遠,因為岳子墨隱隱約約聽到冰說話的聲音。
沒一會兒冰就領着兩個中年,兩個八歲左右大的小的奴僕,也就是岳子墨在鬥獸場挑選的,被幾雙眼睛注視着,坐在椅子上的岳子墨格外的不適應,他剛站起來冰卻道:「侍君大人你還是坐下來,冰給你介紹下這幾個奴-隸,這兩位是一個叫牧,一個叫澤,是負責你日後生活日常,比如吃飯,日常的梳洗。這兩個小的,一個叫瞳,一個叫蘇,就是負責給你傳遞一些信息,跑跑腿,給你解悶的。」
岳子墨默默的點頭,心情格外的複雜,特別是在看到兩個小蘿蔔頭的時候,這么小的一點,身上被烙印的都是傷疤,也不吭聲,之前在鬥獸場那活波勁兒也不再,低垂着腦袋,格外的老實。
冰似乎看出了什麼,無聲的笑了笑。
&君大人,對於他們你真的不需要做出憐憫,有的人從出生就註定了是這個命,怪不了誰。我知道侍君大人心地善良,第一次來這裏未免有些不適,不過當下你還是先休息,明日會有專門的蟲人會給你做講解的。」冰娓娓道來,示意那幾個人類奴-隸將房間收拾,四個奴僕,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很快的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於是房間裏就剩下冰和岳子墨了。
岳子墨對於冰的話沒有做過多的辯解,同樣是俘虜,不過是等級差別,其實本質也是一階下囚,逃脫不了被掌控的命運,他沒有覺得因為對方給他安排了好的住宿和伙食,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岳子墨一直很清楚自己在這些蟲人眼裏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只是一個寵物罷了。
他並沒有因為這一切的到來感到任何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