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裏能遙遙望見法華寺的香火,算是一塊不錯的墳地。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相較於乞丐,周禮懷和祝清嘉對魏書意更親近一些,畢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只是這魏書意手段狠,眼中只有權勢,未必將他們當兄弟看待。
七兄弟中,出了這個神秘的老四,還有就是沈雲舟了。他在上官胥和嚴暮之間倒是左右逢源,這才是聰明人。
臨近年關,府上也熱鬧起來了。
柳雲湘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這日一早她帶子衿去了靈雲糧鋪。下面掌柜的,夥計們辛苦了一年,她讓張琪多準備一些年貨給大家分發。
「除了年貨,每人再多發一個月的工錢。」柳雲湘高興道。
前幾日張琪給她送了厚厚一摞賬本,她沒細看,只看了最後盈餘,那一長串數字,她細數了幾遍才數清了。
張琪也開心,「東家待咱們好,咱們都記心裏了,往後定盡心盡力。」
「對了,江南織錦坊那邊情況如何了」
「善念營的人已經安置妥當,將他們分好工以後,有經驗的工人先教他們,現在還沒正式開工,估摸要等開春了。」
「不急,慢慢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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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織錦業遭受重創,很多作坊的東家顧慮太多,不願意冒險,而只我們江南織錦坊定然撐不起這個行業。」
柳雲湘想了一下,道:「那就等開春吧,西越的訂單下來,拿着訂單與他們談就好談多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
柳雲湘又叮囑了張琪幾句,臨走的時候,她想起李柱,還是叫住張琪問了問。
「他原是下面鋪子裏的夥計,做事勤快,很得掌柜的器重。當時您要找一個識字的,願意學醫術,還會功夫的,下面掌柜推薦了他,我把他叫到跟前,一看就是個機靈的,問他他也願意,便送到曲大夫那兒了。」
「可知他底細」
「問過了,他家就在城外十里一個叫李家村的村子裏,父母早亡,家裏沒其他親人了,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這身份絕沒有問題。」
張琪辦事,她還是放心的,如此說來這張琪好像沒什麼可懷疑的。
「東家,可是這人有問題」
柳雲湘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就隨口一問。」
從糧鋪出來,柳雲湘想了想還是去了曲墨染那兒。
因快過年了,胡同里家家戶戶都在灑掃,看着好不熱鬧。來到藥堂,門是關着的,她從一側院門進去,見曲墨染正坐在院子裏,正在做針線活兒,而李柱在收拾院子,將雜物歸到角落裏,再把地掃乾淨。二人雖沒有說話,但卻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柳雲湘站在院門口,眉頭不自覺皺了皺。
這時曲奕攙扶着曲星出來了,這老頭整日裏糊裏糊塗的,眼下正吵着吃糖。
「不能吃了,你僅剩那幾顆牙都要黏下來了。」曲奕小大人似的說道。
曲星聽不懂,只念叨着:「糖沒了,沒了。」
曲奕讓老頭坐在屋門前台階上曬太陽,然後跑去幫李柱收拾了,「柱哥,中午咱們吃什麼」
李柱笑,「你想吃什麼」
「你做的炒雞好吃。」
「行啊,就做炒雞。」
曲墨染縫好扣子,將曲奕叫到跟前,展開新衣比劃了一下,「應該合適,你收回自己屋吧,初一一早再穿。」
「哇,我有新衣服穿了!」曲奕高興的抱着那衣服樂顛顛跑進屋了。
曲墨染又拿出一件繼續縫扣子,這時轉頭看到柳雲湘,眼睛一亮,「我都沒發現你,你怎的不進來」
柳雲湘笑着走過去,「我怕打擾你。」
「這有什麼好打擾的,快過來坐。」
柳雲湘在曲墨染身邊坐下,見她手裏的衣服是寶藍色的,一看便知是給李柱。她不由朝李柱那兒望了一眼,那日懸崖上,她扒着那根藤蔓,一聲一聲喊他救命,可知道最後,他也沒過去救她。
子衿說李柱功夫很高,連她都打不過,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竟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