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實不解這話什麼意思,正想問的時候卻見拓跋思恆起身了,而且一副狠厲的樣子,像是要殺了他。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他下意識的起身想躲開,這時才發現全身無力,竟是連起都起不來了。他再看桌子上那酒杯,立時明白怎麼回事了。
「你往酒里摻了藥!」
拓跋思恆身高體壯,站起身來,梁實需得身子往後仰才能看到他的面容。
「梁王,咱們之間定有誤會,你先別生氣,我們慢慢說。」
見拓跋思恆根部不聽他的,份兒開始活動手腕。
「梁王,你若傷了我,你皇兄那兒,你可不好交代!」
拓跋思恆嗤了一聲,「不勞雲侯為我擔心。」
說罷彎下腰來,然後一把抓住雲侯的後脖領,將他拖拽了起來。
梁實一看是將他往窗口那邊拖過去了,意識到不好,他急忙要喊人,但被拓跋思恆捂住嘴。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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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思恆將人拖到窗子前,先往下望了一眼,下面是賣鋤頭的,刃子朝上。他特意選這個房間便是因此,之後他毫不猶豫舉起那梁實,在他掙紮下扔了下去。
先聽哐的一聲響,接着片刻的寂靜,然後下面發出一陣陣驚呼聲。
拓跋思恆拍了拍手,而後朝門口走去,開門後,他對梁實的手下道:「你家侯爺喝醉酒從窗口那邊掉下去了。」
梁實的手下聽到這話,先愣了一愣,再看屋子裏果真沒人了,而窗子是打開的,他們趕忙往樓下跑。
一路跑到外面,但見那梁實躺在一堆農具裏面,後腦勺砸到鋤頭的刃子,差點磕成兩半,而血混着漿液汩汩往外流着。
因雲侯是皇后的兄長,這消息在闖入皇宮後,很快也傳到了榮慶宮。
聽到雲侯已死,柳雲湘大大鬆了口氣。
梁瑜恨不得鼓掌,「這個畜生,他終於遭報應了!」
因雲侯是和梁王一起喝酒出事的,雖梁王說是他自己喝醉了掉下去的,但皇上也要給大榮朝廷一個交代,所以罰梁王三年俸祿,算是有個態度。
「這兩日,嚴暮應該就會被押回平都了。」柳雲湘道。
梁瑜嘆了口氣,「我們是不是得想辦法讓鎮北王知道您在宮裏」
「馮錚。」柳雲湘頓了一下,道:「嚴暮看到他,自然也就知道我來平都了。」
這日午後,長長的隊伍從城門進來,前面先是一輛馬車,後面則是兩個囚車,由西越將士押送着,穿過長街。
百姓們圍在一起,小聲議論着。
「聽說這馬車裏的是西南王府的郡主,朝廷和西南談和了,郡主要入宮為妃。」
「嘖嘖,他們那點人,不過逞逞能罷了,到底不敢真和我們打。」
「就是,西南那片地也不該給他們,憑白糟蹋了。」
馬車裏,司空明月聽着外面百姓的議論,氣得胸口鼓鼓的。
「分明是我們的土地,怎麼到他們嘴裏,倒成我們賴着不走,占他們便宜了」
旁邊婢女跟隨司空明月從西越王府來的,她嘆了口氣,道:「郡主彆氣了,誰讓我們十二部落人少,好欺負呢。」
司空明月知道抱怨也沒用,又擔心後面的嚴暮和拓跋思齊,撩開車簾往後看了看,見他倆被關在囚車裏,模樣委實狼狽。
這一路上,西越將士倒是不敢拿她怎樣,而對嚴暮和拓跋思齊,不是不給他們食物和水,就是將他二人的手綁着,用繩子拖着跑。
到平都還能留着一口氣,實在不容易。
囚車裏,嚴暮耷拉着頭,確實是太餓了,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而拓跋思齊跟他一樣,但此時卻被他慘。
因他是鮮卑人,曾被西南人所救,在兩軍交戰中也是在西南陣營。鮮卑的百姓覺得他是賣國賊,是恥辱,紛紛朝他車上扔東西,撿着什麼扔什麼。
嚴暮自顧不能,實在也幫不了拓跋思齊,而這時有一石子竟扔到了他囚車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這些百姓又不認識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