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和秦淮茹吵了一架,心情正鬱悶着呢。聽到前院兒有爭吵聲,她想着出來看看,這一看不得了,竟然是她心心念念的李放和堂姐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打了起來。
秦京茹這一喊,李放的手抖了一下。
那賈張氏雖然身材臃腫,但遇到挨打可跑得快,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
李放的手從她的臉邊擦了過去。
賈張氏這個惡人,還是第一次遇到李放這樣的狠角色,一言不合就抽她。
三九寒冬,賈張氏竟然嚇出了一身冷汗。
「嗚嗚嗚他三大爺,傻柱兒,你們可都看到啦,他一個小伙子欺負我這孤兒寡母渾身是病的老太婆子啊,今天,你不賠錢就別想好過。」
賈張氏緩過神兒來,一個大屁股墩坐在地上,哭喪着臉耍無賴。
李放沒說話,他盯着賈張氏。
周圍人還為剛才的驚險一幕愣神,李放身邊的傻柱悄悄朝着李放豎了個大拇指,他懟了懟李放的胳膊,小聲嘟囔道:「爺們兒,厲害。」
傻柱平時從食堂帶回來的東西,讓賈張氏指揮棒梗拿走不少。
再加上賈張氏一直給他和秦淮茹之間製造絆子,他對於賈張氏這回吃癟,也是心裏偷偷樂。
一旁的三大爺閻埠貴看着傻柱呲着大牙幸災樂禍,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秦淮茹、秦京茹兩姐妹一個走到賈張氏旁邊,一個走到李放旁邊,皆是皺着眉頭。
這時候,賈張氏看大家都不理他,朝着身邊兒的兒媳婦秦淮茹斥罵道:「哎呦,你婆婆讓人打了,你也不說句話我可憐的東旭誒,我兒子要是活着早就把你們都收拾了。」
秦淮茹看着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此時也感覺臉皮發燙。
她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長大,還得供養婆婆治病,平時沒少佔這院兒里人的便宜,別人的閒言碎語,聽也就聽了,反正她都習慣了。
但婆婆這麼死皮賴臉的行為,還是讓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感受到一絲不適。
「媽,您快起來吧。」秦淮茹蹲下身,準備扶婆婆起來。
賈張氏那身肥肉,秦淮茹靠硬拽是拽不動的,因此,差點把秦淮茹拽倒。
「怎麼回事啊。」
這時,一個胖乎乎的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眯着個眼睛。
「他二大爺,這不是院兒新來個鄰居,李放同志嘛,棒梗他奶奶和這小同志有些誤會,就吵起來了。」
三大爺看着二大爺劉海中,笑着解釋道。
劉海中眯着個小眼兒,打量了李放幾眼,有些摸不清底細:「李同志在哪上班啊。」
李放不卑不亢說道:「紅星軋鋼廠後勤處。」
他沒打算遮掩自己的身份,畢竟在這個四合院,你不展示自己的實力,大家都不會拿你當回事兒。
他費盡心思得到李懷德的另眼相待,得到後勤的崗位,就是為了讓人覺得他是有實力的。
他李放一個農村出身的窮小子,沒有家庭背景,沒有文化,這工作,就是他最大的底牌和底氣。
果然,劉海中這個勢力的老頭兒聽到後勤處三個字,一下子就眼睛亮了起來。
本來,他以為李放這年紀,頂多是哪個工廠的學徒工,沒想到還是他們軋鋼廠後勤的人,看來,這小子有些能耐。
劉海中本來想偏袒賈張氏,這下子心裏有了計較,熱情的自我介紹道:「李放同志,我是咱院兒的二大爺劉海中,是咱紅星軋鋼廠的七級鉗工。」
劉海中那是一個官迷,即使李放估計只是後勤處一個普通的辦事員之類的人物,但後勤處這種部門,肥肉過手都能粘層油。
劉海中交好李放,也是為了哪天可能會用得上李放。
不然,他一個七級鉗工,沒必要對李放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這麼熱情客氣。
不得不說,這幾分鐘的時間,二大爺就打好了自己的如意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