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崗區,某醫院。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我們在這裏見到了傷痕累累的老七,以及同樣受了傷的其他人。
「怎麼回事?」站在病床前,木小夕皺着眉。
老七傷得挺重,幾乎渾身上下扎滿繃帶,腦袋上也開了好幾個血口子。
老七告訴我們,在探查焦陽的某個房子時,突然從四周竄出來近百號人,對他們展開了慘無人道的砍殺。
老七等人有十幾個,壽司的保鏢也有十幾個,加起來近三十號人,仍舊輸得一敗塗地。
「夕姐,毛毛、阿昌死了,就死在我面前!」老七嚎出聲來,很快淚流滿面,這個鐵打般的漢子,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聽到這個消息,木小夕身形一晃,險些就站不穩了。
我趕緊伸手攙住了她。
木小夕雖然什麼都沒跟我說過,但我日常和老七等人閒聊,知道大家是半年多前跟了她的,剛開始是在鹽田區,後來一步步進入福田區,一起經歷過無數風雨,感情自然是沒得說。
「毛毛和阿昌的屍體在哪?」木小夕強行穩定心神,顫聲問道。
「在太平間!」老七哭嚎着說。
五分鐘後,我們來到了太平間。
陰冷潮濕的環境裏,木小夕望着兩具鮮血淋漓的屍體,眼淚很快順着她的臉頰快速滑落,一顆接着一顆,一行接着一行,根本就止不住。
我實在是看得心疼,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裏。
「他們才剛二十出頭!」木小夕靠在我的肩頭嚎啕大哭,眼淚迅速浸濕我的肩膀,「毛毛家裏有一對年邁的父母,阿昌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前幾天一起喝酒的時候,他倆還跟我說夕姐,最近攢了不少錢,再過幾年就能娶媳婦了!我是罪人,我是罪人,我對不起他們」
「你不是,不怪你」我緊緊抱着她,一隻手摟着她的背,一隻手按着她的頭,快速而又輕聲說道:「這事,有蹊蹺」
「你是說,有人賣了咱們?」木小夕抬起頭來,眼神慢慢變得理智起來。
「肯定是的。」我說:「老七等人不可能暴露的,除非有人提前泄露了他們的行動」
老七這干人,還有壽司的一眾保鏢,我都仔細地觀察過,專業素質絕對過硬,探查焦陽宅子的過程中,肯定不會做出打草驚蛇的事。
對面必然掌握了他們的軌跡,才能做出如此精準的襲擊。
「柳耀!」木小夕咬緊了牙,目光中迸射出殺意。
「就是他!」我同樣暗暗握緊了拳頭。
我們之前猜到柳耀可能不那麼老實,但絕沒想到他敢做出這種事情,得虧我和木小夕、壽司沒有參與行動,否則現在躺在太平間的還不知道是誰!
這可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啊,他也真敢!
「我要殺了他!」木小夕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往外走。
我和她齊頭並進,壽司也趕緊跟了上來。
這次遇襲,不光木小夕死了兩個兄弟,壽司的保鏢也死了三個,他剛才站在太平間,想哭但是沒哭出來,但也同樣悲憤交加、怒火中燒。
我們先來到樓上,又和老七等人見了次面,該安排的都安排了,還從福田區叫來不少人守在這,隨即就準備出發了。
一是找柳耀,二是找焦陽,這兩個人肯定不會都放過了。
壽司竟然也要跟我們去。
「玉哥、夕總,碰上這樣的事,我本來應該害怕的按照我以前的作風,我現在肯定怕的不行了,保准一溜煙就返回南山區了!但我這次不知怎麼回事,我竟然一點都不怕,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壽司面色凝重地說。
出來一個多月,壽司的變化確實挺大。
但是他不能去。
「你會拖我們後腿。」我老實說。
「」壽司明顯準備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來展現自己的決心和勇氣,結果被我一句話整破防了。
「老實呆在這裏,你哪裏都不去,就是給我們最大的幫助了。」我認真說。
「玉哥,你別說了,我這心碎得跟豆腐渣一樣」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