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撫着鬍鬚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什麼。
沉默半晌,
袁康這才緩緩開口:「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監察百官,陛下當真是好手段。」
「如此一來,錦衣衛完全成了陛下的耳目,城內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陛下的眼睛,或許現在我們所做的一切,已經呈現在陛下的面前。」
「或許我們都理解錯了,陛下是以好色為掩護,表面上做出沉迷女色的舉動,這幾天或許在宮中,都在謀劃錦衣衛的事宜。」
「陛下或許並不像我們認為的一樣,是一個昏庸之主。」
袁康沉着臉,將自己的分析道出。
這時忽然有人開口道:「可若是如此,陛下為何要將長林關割讓出去。」
「長林關乃大齊屏障,這等軍事要地怎能隨意割讓他國,袁大人是否多慮了?」
袁康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皺起。
「這件事確實講不通。」
「難不成陛下有什麼後手不成?」
「亦或者,真是我理解錯了,陛下設立錦衣衛僅僅是擔心我等,在背後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一群人圍在一起,
分析半天,也猜不出韓林這樣做的原因。
似乎只有昏庸一詞,才能解釋的過去。
但是因為錦衣衛的設立,他們又不敢明目張胆的說出昏庸的字眼。
宴席很快結束,
眾人也相繼離去。
另一邊,
葉府。
葉清秋也和葉景隆相對而坐。
今天宮內傳出的消息,葉清秋自然也知曉了。
得到消息的一瞬間,葉清秋便找上了父親。
取消早朝,全國選妃。
事情的發展跟記憶中一模一樣。
這昏君才剛登基幾天,便徹底暴露本性。
這樣的事情,對葉清秋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她現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韓林不斷做出各種荒唐的事情,眾叛親離。
到時候,
便是她起兵的時刻。
但是對於葉景隆來說,韓林的所作所為,無異於在他傷口上撒鹽。
自己將這輩子都奉獻給復興大齊的事業當中。
結果到頭來,
齊國卻出現這樣的昏君。
葉景隆沉默良久,臉上儘是失落和痛心的表情。
哀嘆一口氣,
葉景隆開口道:「清秋,你說我這一輩子,值嗎?」
「父親,您已經為了齊國做了太多太多,是這齊國不配,是那昏君不配!」
「住口!」
葉景隆突然喝道:「他是君,我們是臣,你一口一個昏君是想造反嗎?!」
「父親,他已經完全陷進了女人的溫柔鄉中,難道我說他是昏君有什麼不對嗎?你難道還對他抱有什麼希望不成?」,葉清秋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急。
葉景隆呵斥道:「我說過了,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出口,至少是在這一年內。」
葉清秋知道父親的性子。
也知道父親心中對齊國的感情。
看他這副態度,也沒有繼續在這上面糾纏。
只得敷衍的應一聲。
.......
整個齊國,商家富商無數。
尤其是臨淄城。
作為齊國國都。
商會多如繁星,繁華程度放眼天下,都能排的上號。
但其中,勢力最大的莫過於甄家、陳家、糜家、衛家四支。
這四大商賈世家,世代經商,可謂是富可敵國。
此時此刻,
甄家。
一名老者望着眼前的自家女兒,語重心長道:「女兒,宮內傳出的消息你應該知道了吧。」
「陛下要全國選妃,我想將你送入宮中服侍陛下,不知道女兒你是什麼想的。」
開口之人名叫甄道,甄家現任家主。
第9章 送女兒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