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教授,這明明是蕭默犯的錯,怎麼能由您來承擔責任呢?」
聽得莊文海的話,旁邊的匡傑明顯有些不甘心了,忍不住接口出聲,心底再次升騰起濃濃的忌妒。
他覺得莊教授真是對蕭默太寬容了,就連對方犯下如此大錯都能容忍,還要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這就有些過了吧?
匡傑冒險做出那些事,就是想要讓蕭默萬劫不復。
如今莊教授要來承擔責任,這又算怎麼一回事?
「不然呢?你覺得他能賠得起一億三千萬?」
莊文海沒好氣地瞪了匡傑一眼。
不知為何,現在他對這個匡傑的印象也不怎麼好了,總覺得這個學生太過刻薄。
被莊文海這麼一瞪,匡傑不敢再說什麼了。
他自然是知道蕭默賠不起這一億三千萬,但總得給點教訓吧?
莊文海只是話趕話而已,下一刻他的目光就轉到了臉色蒼白的蕭默身上,很有些恨鐵不成鋼。
不管怎麼說,蕭默也是他莊文海的學生。
既然做錯了事,就不能沒有懲罰,要不然以後他還如何服眾?
而且這是考古領域的古文物修復專業,要是都像蕭默一樣犯了錯卻沒有懲罰,那以後這些學生豈不是要有樣學樣了?
「蕭默,這件元青花插枝方瓶,我會替你重新修復,賠償的事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莊文海首先說出這樣幾句話來,讓得匡傑等人都是心生不滿,卻也沒有敢這在這個時候插嘴。
「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是我莊文海的研究生,此事我也會如實上報學校教務處,該如何處理,就由他們來定吧!」
緊接着從莊文海口中說出的第二番話,總算是讓匡傑等人平衡了許多,心想這位莊教授終究還是沒有循私。
聽莊文海的意思,他以後就不會再帶蕭默這個研究生了。
這對一個剛剛成為研究生才一個月的人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莊文海是考古系最有名氣的古文物修復教授,要是有學生從他這裏被剔除,試問還有其他的導師肯收嗎?
可以說莊文海這樣的處罰決定,幾乎算是斷送了蕭默的研究生資格,讓其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教……教授,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是匡傑踢了我一腳,我才……我才……」
蕭默原本就不擅言辭,當他大驚之下斷斷續續說出這些話時,不少人都是臉現冷笑,完全不相信他所說之事。
他們都認為事到如今,蕭默只是想要找個人出來跟自己一起背鍋而已,這樣就能讓莊教授對他的處罰輕一些了。
可人家匡傑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時候站出來跟你一起承擔責任?
那可是價值一億三千萬的超級名貴古董啊!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然而此刻的莊文海卻是點了點頭,聽得他說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匡傑踢了你,那你有什麼證據嗎?」
看來莊文海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還是不想獨斷專言。
如果蕭默真能拿出匡傑踢他的證據,那又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我……我……」
蕭默聲音有些顫抖,然後便是從桌後走了出來,挽起了自己的褲腿,可下一刻他眼中就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看來蕭默是想讓教授和其他人看一看自己被匡傑踢到的地方,但這個時候他的小腿上卻是沒有半點的痕跡。
匡傑剛才那一腳其實並沒有太用力,他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再加上蕭默的舊傷還沒有好利索,所以導致了之後一系列的變故。
可現在你要讓他在自己的小腿上找到匡傑踢人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