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鎖在牢房裏的陳執,轉過頭之後,赫在是看到孩子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全部擠到了角落裏,似乎很害怕他。
陳執心有不忍,有心想說一句「孩子們別怕」,卻礙於外間還有雲媚和鍾漢在,他只能是強行忍住了。
這讓陳執愈發多了將這些孩子們全部安全帶出去的衝動,同時又有些疑惑秦陽到底想要做什麼。
陳執把腦袋湊到那個小小的窗口前,朝着外間看去,然後他就看到外邊的空間,好像多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拋開陳執這個已經被關進牢房的人外,外邊四人都感覺到一陣微風撲面,將他們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某處。
按理說這裏是地底的防空洞,是不可能有風的。
就算有一點也不會如此明顯,偏偏此刻他們的衣袍都被風吹得緩緩飄了起來。
「啊,是壇主大人!」
再下一刻,鍾漢突然跳了起來,然後衝着那出現在通道口的身影,極其恭敬地行了一禮。
雲媚和畢玄也不敢怠慢,看向那道身影的目光,充斥着一抹敬畏。
不過這三人的心情各有不同,其中畢玄是驚恐交集。
畢竟玄風壇主鄭其行,乃是一尊貨真價實的築境高手。
雲媚和鍾漢不知道秦陽的真正修為,但畢玄知道啊。
他更知道築境的玄風壇主一來,秦陽的紙老虎皮可能就要被戳破了。
無論秦陽有多厲害,無論他是不是精神念師,初象境和築境之間的天塹鴻溝,也肯定是無法彌補的。
「果然是玄風壇主!」
秦陽的目光,也同樣轉到了通道口,心頭暗自戒備。
只見那人一身白袍,身體周圍,仿佛與生俱來一道道小小的風卷,吹得其長發緩緩飄起。
單看玄風壇主鄭其行這一副白衣長發的裝扮,倒像是古代一位仙風道骨的高人。
再加上他身旁那些不知從哪裏來的微風,更是讓得他衣袂飄飄,仿佛出世脫塵的隱世者。
然而秦陽卻清楚地知道,這些非人齋的傢伙一個個心狠手辣,視人命為草芥,可不能被這樣一副好皮囊給欺騙了。
「你是誰?」
鄭其行根本沒有理會鍾漢等三人,而是第一時間將目光轉到了秦陽身上,口中問出來的話,似乎都蘊含着一絲虛無縹緲。
「壇主大人,他是……」
「畢玄,我在問他!」
就在畢玄想要自告奮勇介紹秦陽的身份時,鄭其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口氣也是冷冷冰冰,嚇得他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玄風壇主真是好大的威風!」
秦陽心頭暗算戒備,但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冷笑,口中說出來的話,蘊含着一絲毫不掩飾的嘲諷。
「畢玄,告訴他,我是誰?」
秦陽這個時候表現得極為霸氣,你玄風壇主不讓畢玄說話,那我就偏要畢玄來說。
這或許才是作為一名齋主特使應有的傲氣。
不得不說秦陽此刻的表現,倒真有些讓鄭其行摸不着頭腦了。
「是!」
既然秦陽決定偽裝到底,那畢玄也只能跟着其一條道走到黑,聽得他說道:「壇主大人,這位是總部過來的齋主特使!」
不知為何,當畢玄在說着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甚至還有一絲傲氣,或許連他自己都沉浸在這個謊言之中了。
又或者說畢玄覺得吃了秦陽給出的毒丸,真要不聽話的話,等待着自己的,恐怕就是生不如死。
「齋主特使?」
聽得畢玄的介紹,鄭其行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喃喃說道:「我沒有接到齋主要派特使過來的消息啊。」
「怎麼?齋主做什麼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