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搖了搖頭:「在下理解定遠侯的想法,世子不必擔憂,讓定遠侯安心養傷便可。」
馮盎這才放下了心,早在之前,他勸說過自家老爹,但無奈他阻止不了,現在許陽這麼說,他也放下了心。
他親自將許陽送出了府門外。
許陽看着馮盎進去的背影,他雖然理解定遠侯的做法,但不意味着心中不氣憤。
只不過是為了大局着想而已,現如今和定遠侯交好,對他們以後是有利的。
因為定遠侯的病情已經穩了下來,青魚也沒有多留,寫了幾張藥方交給馮盎之後回到了許陽身邊。
過了十餘日,天色轉涼,而殿試也開始了。
許陽三人跟着眾人一塊兒進皇宮。
魏崢也跟在他們的身邊。
四人走在尾巴,並沒有想要出風頭的想法。
等到殿試開始,他們也被分開進行考試。
東方安蘭坐在首位,她並不擔心許陽三人會認出自己,畢竟她是女扮男裝,很多面容上的細節都改了的。
不過慕容沐荷
慕容沐荷微微搖了搖頭,她身為女官,為了避嫌,自然可以在臉上帶一塊布的。
所以只要不發生什麼意外,許陽也不可能發現自己。
許陽總覺得上面的目光偶爾掃到自己,不過他和皇帝也沒有見過面,應該不存在什麼矛盾。
低頭看着試題,果真和他猜的不錯,就是關於大戎的事情。
東方安蘭的面色複雜,大戎已經遞了國書上來,不日使臣便會到達京城。
所以她把今日的殿試題選擇了和大戎有關的內容。
等到太監說「時間到」後,眾人立馬將筆擱下,誰也不敢多寫一個字。
畢竟這些人都是第一次來到皇宮中,剛進來就感受到了無限的威壓,更別說做一些不合規矩的事情了。
丞相站在東方安蘭的身邊,至於另外一側,則是李巧月。
攝政王陸璋告病沒來。
「許陽。」東方安蘭說道,「依你看,此番大戎前來,乃是為何?」
許陽想了想,說道:「心懷歹意,來者不善。」
「我從百姓口中聽聞,大戎神權與皇權交叉。」
「此番前來,他們還帶來了神女。」
東方安蘭也收到了這個消息,但是她並未覺得有什麼奇怪。
畢竟一般情況下,去別的國家出使,肯定是要帶一個身份比較貴重的大臣或者皇親國戚過去。
否則的話很容易被對方抓到話柄。
「你是覺得有什麼奇怪?」東方安蘭特意沉着聲音問道。
李墉看向許陽,心中一個咯噔。
若是貿然引起皇帝的注意,恐怕丞相和攝政王都會出手。
現如今的朝堂就是丞相和攝政王兩人的一言堂,皇帝所能決定之事也不過爾爾,所以他們必然不會想要看到一個和他們作對的人。
尤其是,許陽之前為了救魏崢耍了丞相一次。
許陽抬頭,但因為遮着幕簾無法看清皇帝和其身後女官的面容,頓了頓低頭說道:「不錯,試問陛下若是大戎國皇帝,會讓一個不是自己的心腹去出使外國嗎?」
東方安蘭下意識地想說「自然不會」,身邊的慕容沐荷頓時喝罵出聲:「放肆,豈能與陛下如此說話!」
許陽連忙後退一步:「陛下恕罪。」
「誒,清河,不必怪罪。」東方安蘭笑了笑,這才回答許陽的問題,「自然不會。」
許陽頷首,說道:「正因如此,所以草民以為大戎國的皇帝也沒有那麼愚蠢。」
「要麼是想要借大乾之手,除去神女,順便再從大乾手上得到什麼。」
「要麼就是神女其實也是大戎國皇帝的心腹,不過如此的話,他的目的就很難猜到了。」
若是後者,萬一是和前者的目的一樣,也不是不一定的事情。
聽了許陽的話,東方安蘭臉色一沉,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只能說明這大戎國皇帝的確是野心勃勃。
而且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