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晨在房中煩躁的走個不停,聽見開門聲,先是眼露驚喜,又表情一板,抿着唇背過身去,側身坐在梳妝枱邊。
顧望辭拍拍姜忘的小手,姜忘對他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拿着花上前:「媽媽,這是花園裏的最後一朵玫瑰了,送給你。」
姜喜晨發現來的是他,表情立刻柔和許多,伸手接過那朵花,見他手指上還包着創可貼,關心的問:
「手怎麼了?」
姜忘不好意思的把小手藏起來:「摘花時被刺扎到了。」
姜喜晨手指屈起,輕輕的敲了敲他的小腦瓜:
「叫你調皮,以後還不小心些?」
姜忘吐了吐舌頭,表情機靈:
「花是有刺,可它也漂亮啊,摘了它送給媽媽,我的手雖然受傷了,可是媽媽會開心啊。」
姜喜晨看着他這古靈精怪的樣子,終於也忍俊不禁。
姜忘見她臉上有了笑意,立刻驚喜的回頭喊:
「爸爸,媽媽笑了!」
姜喜晨一怔,顧望辭溫柔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是啊,爸爸看到了。」
他走過來,把姜忘抱在懷中:
「小忘這麼乖巧懂事,媽媽看到你就開心,自然會笑了。」
姜忘不好意思的露出了靦腆的表情。
姜喜晨板着臉看着這一大一小:
「好啊,原來你們商量好了,故意在我面前演戲。」
顧望辭放下姜忘,示意他自己出去玩,小男孩臨走前體貼的把門關好。
顧望辭才注視着她道:
「我在這個家是越來越沒地位了,
孩子們也都更偏愛你,明明是我生氣,他們卻反而來讓我想辦法,跟你道歉,哄你開心。」
姜喜晨多少是有些理虧,低着頭眼神閃爍,心虛的不與他對視。
「你那麼擅長講話,誰能說得過你,我不跟你吵。」
顧望辭轉身便拿出個行李箱:
「我也不想跟你吵,既然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始終得不到你的信任,讓你拿我當成外人來提防,我還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裏有什麼意思?」
姜喜晨一僵,抬起頭便看見顧望辭在自顧自收拾行李。
她也急了:「喂!一大把年紀你還鬧什麼鬧,我有沒有把你當外人你還不清楚嗎,而且我也沒說什麼重話,不過是實事求是……」
顧望辭沉着臉道:「我的確是一大把年紀了,比不了外面那些圍着你轉的男孩子有活力,更沒隔壁那個整日想方設法跟你搭話的江天深情,只要你一句話他就隨時準備着拋妻棄子的離婚。」
姜喜晨公司越做越大,她身為董事長,樹大招風是難免的,外面應酬自然也會遇見一些別有圖謀的狂蜂浪蝶。
這些她沒有意透露過,但顧望辭自然有他的方法知道,只是姜喜晨自己有分寸,他也就從沒發難過,此時突然提出來,姜喜晨還真是措手不及。
懵了一下才道:「你胡說什麼,外面那些人上趕着關我什麼事,我連逢場作戲都沒有過,跟江天更是能避就避,一個月連面都見不到一次
……」
顧望辭只自顧自收拾行李,冷淡地說:
「你問心無愧也好,巧言騙我也好,反正我現在是心灰意冷不在乎了,這幾年我對你怎麼樣,有沒有二心,你自己清楚,但即使是這樣,你還是不肯信我,總覺得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分開,這樣下去就算勉強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
兩人住在一個臥室,雖然姜喜晨的個人東西佔了大半,但顧望辭的私人衣物同樣不少,他只簡單裝了幾件常用的衣物,便合上了行李箱。
「剩下的東西我搬出去後會叫人來取,兩個孩子也都留給你,新懷的這個反正你也不想養,生下來以後直接快遞給我算了……」
顧望辭說着,拎着行李箱轉身就走,姜喜晨完全想不明白,事情是怎麼到的這一步。
明明也不是什麼大矛盾,怎麼就鬧到了不可開交的餘地?
顧望辭拿着行李箱往外走,她下意識地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幾次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