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俄國直接將希臘劃給了奧地利帝國之後,本該極為憤怒的奧托一世卻是冷汗直流。
對於列強來說,希臘不過是餐桌上的菜品之一,甚至算不上主菜...
如此輕蔑的態度,奧托一世卻是無法反駁。
奧地利已經與希臘接壤,只要有俄國的支持,法國和英國只能默認,希臘自身的態度根本毫無意義。
(歷史上希臘是由俄國、英國、法國共同保證獨立。)
奧托一世終於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仰仗的兄弟之國也隨時可能成為吞噬自己的巨獸。
「平分巴爾幹?公爵大人,我說過了戰場上拿不到的,談判桌上也拿不到。
我們還是想想如何守住勝利果實吧。
奧斯曼帝國對我國發起了無恥的偷襲,並且煽動我國境內少數民族發動叛亂,必須對其予以懲罰。
為了避免悲劇再一次發生,阿爾巴尼亞地區必須由我國掌控,同時應在瓦拉幾亞建立非軍事區。」
此時無論是阿爾巴尼亞,還是瓦拉幾亞都是奧地利帝國的囊中之物。
瓦拉幾亞的非軍事區只不過是顧忌俄國這個盟友的面子,至於阿爾巴尼亞地區,除非俄國跳出來明確反對,否則奧斯曼人都不會有索回的想法。
阿爾巴尼亞地區在奧斯曼帝國常年是負收益省份,而且之前就被英國和奧地利滲透過,此時割出去反而是在止損。
至於英國人肯定會將阿爾巴尼亞當成一個籌碼,但大概率不會真的阻止奧地利人吞併阿爾巴尼亞。
「我國將全力支持奧地利帝國的正當要求,也希望皇帝陛下能在這個關鍵時刻與我國同舟共濟。」
「會的。」
「萬分感謝。」
「公爵大人,您怎麼看希臘問題?」
「以我國的立場羅多彼山脈以西只有一個國家,那就是奧地利帝國。」
烏瓦羅夫再次將這個皮球踢給了奧地利,弗蘭茨甚至一度懷疑前者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
奧托一世則是再次如遭雷擊,一方面是對俄國的恨,另一方面則是對於奧地利的恐懼。
....
烏瓦羅夫公爵離開鏡廳時捏緊了拳頭,奧地利帝國方面並沒有對瓜分奧斯曼帝國表現出太大的興趣,這位新皇帝大概率是想維持現狀。
更讓他氣憤的是俄國軍隊的表現太差,陸軍的攻堅能力嚴重不足,而海軍...
烏瓦羅夫都不清楚海軍到底在做些什麼。
眼下的博弈對於俄國來說非常不利,如此興師動眾、勞民傷財,但結局卻不盡如人意。
英、法、奧三國全部元氣大傷,只有俄國率先擺脫了內戰。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多,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弗蘭茨確實想要維持現狀,他現在一點也不想打仗。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可以等到蘇伊士運河開通之後再打仗。
眼下最大的問題是要安撫自己表兄受傷的心靈,這種人要是整天惶惶不可終日會把自己嚇死的。
「表兄。表兄?你都聽到了?」
弗蘭茨做出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
「是。」
奧托一世的興致顯然不高,認清現實之後有些絕望。
「表兄,既然俄國不會過問羅多彼山脈以西的事物,那你就可以實行你的主張了。
相比俄國人,英國人和奧斯曼人要好對付得多。
一個君王要是能開疆拓土也算是大功一件,你在對抗那些希臘精英的時候也就不用這麼被動了。
你可以從維也納帶一批新聞學的學生過去,再從維也納的報社中招一批資深的主編。
你就不用再為輿論戰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