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前。
還叫囂着要弄死林逸的吳悠,現在卻是這副慘狀,被推進急診科。
好死不死,還撞在了林逸手上。
「發生了什麼事情?」
「傷勢怎麼這麼嚴重?」
林逸看着推吳悠進來的隨車醫生問道。
到底該怎麼處置病人,他一個住院醫也說了不算。
可按照流程,該了解的信息,卻一步也不能少......
「離醫院200米外的車站附近,一輛拉玻璃的貨車發生側翻。」
「甩出來的玻璃,正好砸到了這兩人。」
「這位傷勢還算輕的,隔壁床上的那位,上下身差點就被玻璃割開。」
「幸虧咱們醫院的救護車路過,直接將這兩位送了回來。」
「要不然,光是流血,這兩位生還的幾率都夠嗆!」
救護車上的隨車醫生,簡單將傷者遇到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然後看着病床上的兩位傷者,愁眉不展的繼續道。
「病人就交給你們了。」
「也希望你們盡全力,將傷者搶救回來吧。」
「哎......」
隨車醫生走的時候,依舊止不住一路長吁短嘆。
割斷腳的這位男性傷者還好,最多也就是殘疾而已。
另外一位,下半身幾乎分離的小姑娘可就慘了。
以她無數年的緊急救護經驗來看,根本就不存在治好的可能!
剛剛花季的少女,還沒有享受到真正的人生就要凋謝,不得不令人唏噓......
「哎呦......哎呦......」
「醫生,我求求你們了。」
「能不能馬上給我止疼,我實在扛不住了......」
剛被轉移到急診科的病床上。
吳悠實在忍不住鑽心的疼痛,開始哀求醫生能不能幫他止疼。
哪怕眼前的醫生林逸,被他視為生死仇敵,必須要弄死的對象。
可為了減輕自己的痛苦,吳悠已經完全顧不上尷尬的問題了。
現在只要有人能給他止疼,讓他叫爺爺都成......
俗話說,十指連心,腳趾當然也不能例外。
更何況,已經血呼啦差的下身處,一抽一抽的劇痛,讓他呼吸都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
「哦......」林逸長長哦了一聲。
盯着吳悠的臉上好半天,這才不疾不徐的說道。
「正常情況下,為了減輕病人的痛苦,也不是不能採取止痛的措施。」
「但你不一樣,你是一位非常注重流程和法律常識的病人。」
「沒有家屬簽字的情況下,我們不敢輕易開藥。」
「忍着吧!」
「反正疼不死。」
「等你家屬簽完字後,我們再考慮下一步治療方案!」
林逸的話聽到吳悠耳中,無異于晴天一道霹靂,差一點就要背過氣去!
難道上天真有一雙眼睛看着世間,否則報應不可能這麼及時。
現在這種情況,不就是在復刻,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嗎!
他對張雨曦做的一切,就這麼原原本本,報應回了自己身上。
這不是老天作怪是什麼......
「你......」
「你這就是打擊報......」
目眥欲裂的吳悠,剛想破口大罵。
可身體上劇烈的疼痛,一浪一浪的湧來,疼得他隨時都會昏厥。
「林醫生我求求你了。」
「我是畜生、我是人渣,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再不止疼,我真要痛死了......」
咬碎了牙齒,咽下了怒火。
吳悠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開始求情下話。
疼痛已經讓他連起碼的臉面,都無法再去顧忌。
報仇的事情以後再說。
解決自己的痛苦,才是眼下第一位的事情......
「林逸,馬上來辦公室會診。」
與此同時。
陸晨希穩定了小姑娘的傷勢後,馬上招呼林逸去辦公室會診。
「看好了病人。」
「沒有家屬簽字,任何人不得給他進行任何治療。」
臨去辦公室之前,林逸還專門吩咐了管床護士一嘴。
「我操......哎呦...哎呦......」
抽着涼氣的吳悠,連一句完整的叫罵都喊不出來。
喊疼的同時,腦袋開始飛速運轉。
再想不出辦法來自救,非得被仇人活活折磨死
......
等林逸趕到辦公室的時候。
急診科鍾主任、程少聰、方曉然等,幾乎能來的醫生全都在場。
大家臉上,無一不密佈沉重之色。
「傷者遇到的情況,太過棘手。」
「我已經找了普外、骨科、影像科各科室的主任過來會診。」
「但在他們來之前,咱們科室內部,先得拿出一套治療方案來。」
鍾主任首先開口,打破了辦公室內的凝重。
兩位傷者現在都需要緊急手術。
但就現在急診科的技術水平來說,連相比傷勢較輕的吳悠,都不能保證完全治好......
「傷者畢竟是我們組收治的,我先來說說具體情況吧。」
鍾主任話音剛落,陸晨希立馬接起了話茬。
「女性傷者李詩涵,年齡22,大三學生。」
「急速飛來的玻璃,幾乎從大腿根,切斷傷者整個下半身。」
「這種程度的斷肢接續,隴省幾乎沒有成功的先例。」
「並且因為傷者動脈受損,失血嚴重,隨時將面臨生命危險。」
「這種情況下,只能選擇高位截肢手術。」
「就算手術成功,傷者扛過術後感染的風險,還是不容樂觀......」
簡簡單單幾句話,陸晨希就將女性傷者的情況,介紹的清清楚楚。
但對於能不能治好傷者,她的態度還是比較悲觀。
「林逸,你來介紹一下男性傷者的情況吧。」
「傷者吳悠。」
林逸剛說出傷者的名字,辦公室內的
第068章 穿上這身白大褂,畜生也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