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豈敢!」
衛言趕緊跪下,「丞相大人,都是老夫教導無方,才讓清清如此不成體統!老夫有罪,老夫有罪!還望丞相大人恕罪啊!」
旋即,衛言拉着衛清清的手,怒目而視,「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跪下!跪下!」
衛清清倔強:「本來就是!爺爺,那隻靈獸人家不也是說了嗎,就是丞相府上的,丞相大人,您家的靈獸肆意傷人,難道丞相大人就坐視不管嗎?」
「放肆!」衛言道,「官僚之家,圈養靈獸本是常事,飼養的靈獸一多,有幾隻難以圈住,私自出逃也無可厚非,老夫知道此非丞相大人之本意!」
衛言心急如焚,他還有着把衛清清嫁給沉淵的打算呢,但是現在,恐怕衛清清的好感度,在沉淵那裏都敗光了吧?
你可真是老夫的好孫女!
此時,葉飛也開口道。
「沒想到在北齊,飼養的靈獸傷人,原來是不用負責的啊。」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葉飛此次出言相助衛清清,他還真不信沉淵敢對他怎麼樣。
我可是東夷小詩仙!
見到葉飛蹦躂出來,看他身後濃烈的金色氣運,沉淵強行忍住內心的笑意。
秦陽的氣運,已經收割得差不多了,沒想到又有這麼一大塊肥肉送上門來。
「衛大人,既然是本相的靈獸傷人,那麼那隻靈獸,本相改日將其宰殺烹湯,差人送至衛府,你看如何啊?」
「丞相!老臣惶恐啊!」衛言簡直想把葉飛的嘴給撕掉。
本來因為遲到,自己恐怕在丞相大人心裏就已經扣分了,現在他居然還要丞相大人為自己的傷勢負責?
他有病吧?
「丞相大人,誰家靈獸沒有個突然竄出的時候呢?這次意外,都是老夫咎由自取罷了,若是老夫來得更早一點,不就不會那麼湊巧了嗎?丞相大人,老夫知道此事絕非您本意,還望莫說些生分之語,這這簡直折煞老夫啊!」
旋即,沉淵望向葉飛。
「你看到了,本相想要負責,奈何衛大人不需要啊。」
「是是是!」衛言趕忙應道,「老夫與丞相私交頗深,豈會在意此等小事,不就是被靈獸咬了一口嗎?難道在東夷,你們那裏的人都是這般斤斤計較嗎?」
葉飛臉色微變,身後的雪漸瑤也不由得偷偷擰了他一把。
身為東夷的皇室,雪漸瑤可不允許有人詆毀東夷。
但衛言還沒打算放過葉飛。
我好不容易就要傍上丞相的大腿了,你非得出來作妖是吧?
那行,你也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諸公,我們北齊人人修煉天賦出色,不過是被靈獸咬了一口,不出一日,傷勢便能痊癒,何須因為這種事斤斤計較?想來東夷國人修煉天賦應該差強人意。」
「否則,又豈會因為區區靈獸一事,而如此耿耿於懷啊?丞相大人,您說,老夫所言有理否?」
這是赤裸裸的向沉淵示好。
之前被靈獸咬傷,他表示並不介意,甚至還主動聯合沉淵打壓葉飛。
沉淵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夠聽得出來衛言言語之間無不透出的巴結示好之意。
丞相大人您莫怪啊,靈獸的事情我真的不敢怪您!都是我養的孫女被我教得太好了,才敢出言頂撞您,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這葉飛敢對您出言不遜,您看我怎麼整他就是了!
沉淵笑了笑:「衛大人之言,深得我心吶。」
聞言,衛言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葉飛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明明出口幫他,結果他居然配合沉淵反咬自己一口,而且還牽扯上了東夷。
台下,不少其他列國才子已經有些啼笑皆非了。
「這個葉飛,明明想幫衛家出頭,結果反而惹得一身腥。」
「就這種人,真的配享有東夷小詩仙的名號?」
「就是就是,依我之見,莫不是浪得虛名吧?」
而在衛清清的心裏,葉飛的形象卻又是高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