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海外領地是脫離帝國掌控的不安定因素。
蘇澤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他需要的只是給眾人心中播撒出一顆種子,日後這種子自然會生根發芽。
【當眾講學,講學技能經驗+20,lv3,267/300】
就在蘇澤講完學之後,陶公公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蘇相公!告起來了!」
陶公公激動的說道:
「南平城裏的消息,黃家和另外幾家大戶的官司真的打起來了,府衙推官張思敬偏袒黃家,將一些土地判給了黃家,另外幾家已經將官司打到按察使司,按察使司已經將案子發往汀州府推官重審了!」
蘇澤臉上露出笑容,在陶公公放出三倍高價贖買土地的時候,很多山上有田的大戶已經準備退出了。
可他們沒想到,黃家跑的更快。
張思敬迅速將幾個爭產的案子做出判決,將那些爭議土地判給黃家,想要快刀斬亂麻的退出這場漩渦。
可其他大戶一看不幹了,這下子黃家沒了損失,可是他們的損失就大了!
原本土地登記就不足,還將這些土地判給黃家,眾人都覺得被黃家坑了。
眾人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乾脆再一紙訟書告到了福州府。
蘇澤疑惑的問道:「為何按察使司不親自審理,要發給汀州府推官廳重審?」
王遜家中是做訟師的,他說道:「按察使司直接推翻張推官的判決,那就等於撕破臉了,而且各地上訴的案子如果巡按大人都親自審理,那一年到頭都忙不過來,發往臨府重審,因為臨府和本府地方牽連少,只要審理沒問題,按察使司就會以重審結果為準。」
蘇澤笑着說道:「那就是說官司真的打起來了?」
陶公公笑着說道:「真打起來了!」
果不其然,原本只是縣裏的官司,如今打到了省里,這花費更加高了。
資料要送到汀州府去,汀州府推官廳的書吏衙役來南平辦事,又少不了喝酒應酬,這又是一筆一筆的開銷。
可是陷入到了這個案子中,幾個家族都打出了真火,想要罷手自然是不可能了,要是現在退出,之前的付出就全部都打了水漂了。
而蘇澤也沒閒着,在西禪寺了慧和尚的帶領下,蘇澤在五峰山也建立了一座水力沖錘作坊,開始自己鍛打鐵鍬等器械。
等到八月底的時候,終於有大戶已經撐不住了。
黃時行跪在家族祠堂中,看着祠堂上的家族長輩們,黃時行攥緊了拳頭。
黃家族長雖然是黃時行的親爹,但是黃家其他房的長輩施壓,這祠堂自然也免不了走一趟。
一名發須皆白的老者,是黃家輩分最高的老人,也是黃時行的叔公。
老者拍着椅子扶手說道:「什麼!?張推官要拿回五百兩銀子?我們黃家現在哪裏拿得出五百兩!」
「是啊是啊,家裏的銀子都換成了舊錢,現在都用不出去!」
「當日不是他自願入伙的,怎麼現在要拿出錢?我們一房的銀子還砸在裏面呢!」
「這銀子要拿,也是大房出!」
老者沒有阻止眾人說話,而是看着身為族長的黃時行的父親。
黃父沒有說話,黃時行卻說道:「各位叔伯長輩,以前家裏一起賺錢的時候,你們可都是搶着給我爹銀子的,怎麼虧本了就要拿錢走人?」
眾人又是怒視道:「大膽!這麼和叔伯長輩說話的?」
「要不是你非要跟着私鑄,家族也不會成這個樣子,現在官司打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要砸進去多少銀子才能脫身!」
「夠了!」
沉默已久的黃父一拍桌子。
「南平城的產業,交給二房管理,時行你專心打官司。」
黃父一句話卸了黃時行管理南平產業的差事,二房的人立刻就閉嘴了。
「打官司還要靠張推官活動,他要拿錢就給他,這錢大房自己湊。」
這下另外一群人也閉嘴了。
「家裏的舊錢要想辦法出手,就是熔鑄成銅錠也要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