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這話時,揶揄的目光落在溫妤臉上。
他身為皇帝向來勤勉政事,每日不是在批摺子,就是在批摺子的路上,對情情愛愛之事沒什麼興趣,甚至覺得可有可無,無聊的緊。
如果用溫妤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個妥妥的工作狂。
皇帝笑了笑,但是皇姐卻不同,仿佛他缺失的那一份也都加在了皇姐身上,導致她在這方面特別感興趣。
本來他還擔心溫妤在外吃苦,見到人之後才知道吃苦的另有他人,反正皇姐是絕不可能吃苦的。
正當皇帝以為溫妤會發表出什麼「區區六個人而已,本公主輕鬆拿下」的言論時,溫妤卻突然像抓不住重點一樣,一本正經地說道:「人家叫寧玄衍。」
皇帝:……
他有些驚訝:「他沒和你說過?寧是禮朝皇后的姓,禮朝皇姓是玄,玄衍才是他的名字。」
溫妤哦了一聲,思索一番後搖搖頭:「好像沒說過吧。」
或許說了,但她忘了,也有可能。
想到這,溫妤好像還真隱隱約約地想起來,寧玄衍似乎真在床上說過。
那時她還沒寵幸過寧玄衍,時常在床上逗弄他。
有一次他雙目失神地看着溫妤,將唇湊過去想要索吻,如願與她交換了許久的唇舌和呼吸後,他壓在溫妤身上,與她十指相扣,眸光沉沉,輕聲說道:「我的真名叫玄衍,叫我玄衍……」
溫妤當時回了一句:「寧狗。」
氣的寧玄衍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又報復似的將她吻到缺氧。
之後溫妤也沒將這事當回事,她還管寧玄衍姓什麼?
姓豬姓狗姓牛姓羊反正也都是她姓溫的。
而皇帝眯了眯眼,確實是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玄衍竟然從未和皇姐提過此事。
看來寧玄衍和皇姐的關係他還需要重新評估一下。
這時,溫妤慵懶道:「他確實說過,是我忘了。」
皇帝:……
「皇姐,這也能忘?」
「為什麼不能忘?」
皇帝道:「以他的身份,他能告訴你真名,代表什麼,皇姐會不知道?」
溫妤奇怪:「他姓什麼,耽誤我玩他嗎?」
皇帝:……
溫妤又道:「再說了,皇弟你都說了前朝皇帝姓玄,這事很多人都知道,我但凡上點心,也會知道他的真名叫玄衍,也用不着他跟我說。」
皇帝聞言一言難盡:「可見皇姐你沒上過心。」
就連親口告訴你了,都能忘。
皇帝莫名竟然替玄衍感到可憐。
溫妤還是那句:「重要嗎?他姓什麼,耽誤我玩他嗎?最後還得跟着我姓溫。」
皇帝聞言眉心微動,勾了勾唇角。
「對了,皇弟。」溫妤想起來什麼,「寧玄衍還給了我一塊鳳印呢,你有嗎?」
皇帝:……
這邊「其樂融融」,而溫妤原本的馬車裏,氣氛卻僵的厲害。
林遇之閉着眸,越凌風與江起則是沉默着,不知在想什麼。
本就不大的馬車空間,因着三人靜默的氣息而變得極為逼仄。
流春將車簾掀開一點點縫隙,小聲道:「三位大人,你們這樣,馬兒都害怕,不敢動了。」
說起來,雪幫這馬是真的不太行。
林遇之不為所動,依然淡的像一捧白雪,眼皮都未曾有過一絲變化,他似乎只對特定的聲音有反應。
江起依然是那副一成不變的嚴肅臉。
越凌風清雋的面龐則是鬆了些許,微微笑道:「再試試。」
很快,馬車繼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