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莞爾搖頭:
「我沒事,許久不逛街,走一會兒,腳酸得厲害。」
打懷上龍鳳胎後,肚子大起來,姰暖簡直不能更養尊處優。
以至於這具身子越發嬌氣,沒走多少路,就腿腳酸痛得厲害。
韓夫人哎喲一聲,連忙擺擺手告別:
「那夫人快回去歇息,這女人剛出月子,是嬌氣的,要多多歇養,我就不打擾少帥和夫人,改日有時間喝茶!」
姰暖笑,「好,有時間,夫人還去我那兒喝茶。」
「好好,一定。」
都是客套話,誰也沒放心上。
姰暖低身坐進車裏。
江四爺也跟韓夫人道了句別,跟着坐上車。
洋車從身邊駛過,韓夫人母女還瞧見少帥低下身,似在查看姰暖的腳。
那捧在手心兒,疼到心巴上的模樣,真叫人眼酸心酸。
韓夫人喟嘆搖頭,叫了女兒上車離開。
車上,韓四小姐咬着唇看向車窗玻璃,整個人安靜又沉鬱。
韓夫人也累了,自顧捶腿,想耳根清淨一下,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韓四小姐卻突然開口了。
「母親,我不想嫁給武旅長的兒子了。」
韓夫人驚了一下,抬手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上:
「亂說什麼你?叫你父親聽見,要訓斥你!」
韓四小姐委屈的揉了揉被拍疼的後腦勺,嬌氣說道:
「沒有亂說~,您看看雲寧有本事的男人,都什麼樣?」
「我哪點差,為什麼要嫁給一個十六七歲就跟女傭廝混的男人?再過幾年,他都跟多少女人不清不出來,要不是武旅長夫人夠心狠,他私生子恐怕都好幾個了!」
「母親~」
她扯住韓夫人衣袖,拉扯撒嬌:
「咱們王軍,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看看王帥,看看父親,再看看軍系裏那些將官,哪個不是風流成性,不把女人當人看?」
「你再看看人家江系軍!」
「江大帥雖然有姨太太,可一個死了,一個像擺設,他最聽大帥夫人的話,這在雲寧都不是秘密了!」
「你再看表姐要嫁的那個傅軍長,父親叫人打聽過,他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再看看江少帥,他,他.....」
江少帥還用說麼?
瞎子都知道他多疼愛少夫人!
不能比。
越比,韓四小姐心裏越不是滋味兒!
韓夫人看她紅了眼眶,也是心疼。
但人命各不相同,她是韓參謀長的女兒,婚事就得由父親做主。
她這個做母親的,哪能插手呢?
她摟住小女兒,輕拍哄慰:
「媛媛,這婚事都訂了,你父親跟武旅長交好,他絕對不會允許咱們悔婚。」
「你別鬧,到時候要被關禁閉,像你大姐一樣,出嫁前都不能再見人,不得把人給關瘋了?」
又說,「不要跟別人比,誰人的人生都不一樣。」
「雲寧繁華盛景,這樣的奢靡地,也不是誰都好,你看看那個江五爺,那些其他的權貴子弟,也多的是風流浪蕩之人!」
見韓媛媛繃着小臉兒,垂着眼不說話,她苦口婆心勸女兒:
「女兒不能遠嫁,你以為你表姐嫁到這裏來,是掉進了福窩嗎?」
「她往後再也不是王帥府的千金,但凡出個意外,沒人會幫她,也沒人會拉她一把!」
「你想想你大姐,她嫁給你姐夫,雖然男人靠不住,可我跟你父親在,還有兒子做依靠,等她熬出來,也是一頂一的富貴太太,一樣風光受尊敬。」
「你那個表姐呢?往後哪怕傅軍長對她動手,打斷了她的腿,恐怕王帥府都收不到一個信兒!她會過得多慘,也沒有人會在意!」
韓媛媛不服氣,反駁說:
「那江少帥的夫人呢?」
「她都沒有父母撐腰,也沒有家世,她一樣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