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情話的時候,很動人心弦。
姰暖差點被他蠱惑,她心腔里柔軟滾燙,差點忍不住吻他。
江四爺卻在她動作之前,便俯首湊近,噙住她嬌艷欲滴的柔軟唇瓣,淺吮纏吻。
兩人呼吸交織,吻勢漸深。
姰暖身子發軟,心跳也開始亂。
素手搭上江四爺軍裝衣領的紐扣,男人喉結輕滾,溢出兩聲低沉悶笑。
一隻修長大手壓在她手背上,阻止她動作。
他稍稍後退,沉重地舒出口氣,瑞鳳眸里笑意瀲灩,視線流連在她嬌美清媚的面上,嗓音暗啞。
「先不急,話說完。」
話落,男人手肘一抄,將姰暖打橫抱起,步伐沉穩往裏屋走去。
他喉結震動,嗓音低磁沉柔。
「不是爺想狡辯,江家所有男人,行事作風都強勢霸道。」
「世道從小教導我們軍閥子弟,強權掌控一切,男尊女卑刻在骨血里,軍閥的搶掠野蠻也影響了爺一些。」
江四爺長到這麼大,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他將姰暖輕輕放在床榻上,俯身將她攏在懷裏,幽黑深邃的眸中有深情和欲望。
他克制着,只輕輕撫摸她,口中說的話未停。
「當初遇見你,爺前面二十四年,很潔身自好,沒產生過想要女人,紓解歡愉的欲望。」
姰暖月眸里淌了盈盈水澤,面頰緋紅,羞赧地反駁。
「你是因為中了藥…」
江四爺挑眉搖頭,「起先是,後來你給爺尋得解藥,你忘了?」
姰暖張了張嘴,咬住唇不說話。
她就是第一次懷疑,她們家祖傳的方子出了差錯。
又或許是,江四爺中的藥太烈,她應該給他多吃幾粒解藥。
江四爺不想讓她再想那晚的難堪,對他很不利。
他話語溫柔解釋,「小時候身體不好,原本就養的金貴,戰亂那兩年東奔西走,爺幾次差點丟了命,母親很注重養生,不敢叫爺碰那些不良嗜好,女人也不許近身,就從來清心寡欲。」
「爺第一次有衝動,又無人管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所有委屈了暖暖。」
「但爺真的很喜歡,也只喜歡你。」
他這人有些怪毛病的,挑剔是一點,極度喜潔也是一點,還情感吝嗇。
他認定了人,喜歡了什麼,不會允許自己改變。
再來一個別的女人,江四爺想想,心理和生理都會犯嘔。
他看姰暖,從頭髮絲到腳趾蓋,全身上下都合眼。
「想要就要得到,得不到就去搶,江家的人都被這樣教養長大。」
「很蠻橫不講理的家風,但這世道所有軍閥門第都這樣教養子女。」
「那時候那樣待你,爺甚至不覺得自己在做錯事。」
姰暖悄然翻了個白眼兒,陰陽怪氣嘀咕了一句。
「柏溪還說,四爺博覽群書,很有學識,跟江家其他人不一樣。」
「可有學識的人都知書明禮,怎麼會辨不清對錯?」
江四爺笑,抵着她額輕輕蹭了蹭。
「不錯,但人都會犯錯。」
「正因爺比他們學識好,故而爺會反思,會自省,會對暖暖心生愧疚,與你道歉,想要彌補你。」
「但江家其他人,卻並不會。」
姰暖,「」
真有臉夸自己。
江四爺瞧出她有些不屑的小情緒,他輕笑兩聲,摟着姰暖在床榻上躺好。
視線盯着天花板,又徐聲開口,「再給你講件事。」
姰暖微微抬起下巴,黑白分明的眸安安靜靜看着他,等着聽他講的事。
「像父親母親,其實很多年,母親都在爺耳邊念叨。她從最開始,就不喜歡父親。」
姰暖櫻唇微張,又連忙噤聲。
江四爺勾唇笑了笑,語聲輕慢地貶低自己父親。
「一個粗俗的老男人,年長母親十幾歲,家裏有妻有妾還有兒有女,母親怎麼可能會